两年前的那个暑假,7月4日。
我一路跑回到家中,推开房门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倩倩,快看我给你买了生日蛋糕。你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特地加了佛列罗喔!……当当当当~!……”
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赵倩欢声雀跃的迎接,而是一个缩卷在沙发上痛苦呻吟的较躯体。
我把赵倩扶起来,给她拭去脸颊的汗珠,拂开黏在鼻尖的鬓发……
喝下一粒镇痛药,赵倩脸上的痛苦渐渐平息。她用灿白的唇口对我:“吕夏,明带我去医院好吗?我一个人不敢去。”
赵倩着瘪起嘴,渴望的眼睛追着我看。
“明怎么行?要和周浩然去长丰,吴老狗不会准许我请假的。”
我着解开蛋糕盒的包装带,插上蜡烛,点燃。
“快许愿吧!”
赵倩捧起手对着蜡烛默许,这一刻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恬美的微笑。但很快灿若夏花的笑容就被一阵疼痛摧毁了。赵倩嘴唇颤了颤,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第三,当做完工作回到家中的时候,赵倩已经回了父母身边,餐桌上留了一张便签,嘱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项:冰箱里的肉、阳台的花、晒在窗台的棉被、没去取的快递……
再后来,就是我接到赵倩妈妈打来的电话。她让我快点去山西,我不去的话,赵倩不肯进手术室。
那个时候我的世界旋地转、乾坤颠覆……
“快点师傅……。师傅还能再快点吗?……。”
快点,快点,快点,……
——我在心里呐喊!
从太原打车到忻州,我的心里像是长满了荒草,乱糟糟的杂草丛中,邢刺芊绵。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隐隐灼灼,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闪烁着泪花对我:
“吕夏,我可能就要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呀?”
“吕夏,不要为我难过好吗?我不想你为我难过!”
“吕夏,就当我肚子里的瘤子,是个宝宝吧!但宝宝是上帝的,我必须奉子成婚嫁给上帝了。”
“吕夏,上帝会喜欢我和我肚子里的瘤子吗?……不,我的宝宝应该疆妞子’,是个女孩儿……”
“吕夏,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吕夏,你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