蚰蜒越来越来,岸边开始有蚰蜒朝着他们扑跃,而更多的则是被同伴挤进了水里。
赵倩边走边往身边喷驱虫水,喷完了,晃晃空瓶子愤慨的往岸上一丢,转回头来对着吕夏喊:“快一点,我们就要没时间啦!”
“什么?”吕夏跌了一跤,爬起来呛着水花问。
而说话间又有一只蚰蜒迎空一跃扑面而来,吕夏甚至没时间看清,巨大的蚰蜒就长着网一样的爪子覆了下来。
眼看没时间躲闪了,就在这时忽然眼前银光一闪,蚰蜒一侧的毛爪子被齐刷刷的削了下来。
吕夏抹去一把脸上的翠绿色汁液,就看到赵倩神情紧张地站在跟前,手上的刀子哒哒滴着浓液。
吕夏瞪着赵倩愣了愣,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赵倩惊呼一声‘小心’挥舞着断刀将又一只扑跃而来的蚰蜒拦腰斩断。
“没时间了,快跑~……!”
吕夏连连点头,更加拼命地匍匐前奔,胯下溅起如虹水浪。而身边的蚰蜒几乎与他们同驰并进,怎么也甩不掉。
也不知道这样连滚带爬跑了有多久,狭窄的溪流忽然宽了起来,有源源不断的支流汇入,水位也在逐渐的上涨。
但水位越深,他们跑的就越困难,到最后索性变成了游泳。
在一片水位淹没树根的沼泽地,终于摆脱了步步紧逼的蚰蜒,俩人爬上水面上一根粗厚盘旋的树根,躺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息,喘的像个风箱。
这一通玩命儿的逃跑简直叫人恍如脱皮再生,一躺下去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断了,再也动弹不得。
夜还是寂静深沉,树冠上斑驳的光影在眼前婆娑游离,潺潺水流覆过半个身体,早已没有了冷暖的触感。
“好险啦!”吕夏喘匀了气节,咽着喉咙说。微微侧身看向身边的赵倩,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赵倩无力的摇了摇头,咽咽喉咙,闭目不展。忽然她像是警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一双惊惶的眼睛。
“吕夏……赶紧起来,就要来不及了。”
在赵倩的推扶下慵散的爬起来,困惑不解的问道:“什么?什么来不及了?这里水这么深,那些虫子过不来的。”
赵倩苦着脸说:“不是这样的!蚰蜒虽然怕水,但没有追过来是因为……”
不等赵倩的话说完,忽然眼前的水面泛起一股水泡,咕咕噜噜荡起阵阵涟漪。
吕夏惊厥的缩了缩脚,抱着大树往上蹭了蹭问:“你是说,还有比蚰蜒更可怕的东西?……这地方该不会有尼罗鳄吧!”
赵倩也扶过去抱着树干四下警备,手电灯的光柱在波泞中折射出斑驳光凌。
“吕夏,你能有点常识吗?长江水系怎么会有尼罗鳄呢?尼罗鳄应该生活在尼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