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以过来,身体就能过来。赵倩眼见不妙,扬起手上的短刀就把蜈蚣红色的脑袋砍了下来。红色的脑袋上两根短小的触角雨刮器一样摆来摆去,钳颚一张一合像是有着莫大的冤屈与不甘。
看到蜈蚣终于身首异处,俩人这才输了口气。但赤红色的蜈蚣头看着太可怕了,吕夏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把它砸成了肉酱。
做完这一些他们也累的够呛,靠在山洞岩壁上大口的喘息。
“你说的没错,这地方大的东西可不止一两样。”吕夏咽了咽喉咙,摸一把脸上的汗水。
赵倩想笑又笑不出来,无力地靠在岩壁上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蟒蛇和黑斑鲢较量的怎么样了。最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能清净些。”
说完俩人都傻傻的笑了起来。
吕夏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来生猛的喝一口,然后递给赵倩“也不知道它们吃错了什么,一个比一个大!再没完没了,我真担心会不会遇见恐龙。”
“你怕了?一定挺后悔吧!”赵倩喘匀气节,咽了咽喉咙看着吕夏问。
吕夏仍然有些迷惘,往黑咕隆咚的山洞里看一眼,挤了挤眼。“有点儿”
“可你还是来了!”赵倩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在遭遇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之后,她不知道吕夏还愿不愿意陪着自己往下走。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凶险已经不再是虫子大鱼。
“看来爱情真是容易让人冲昏头脑”吕夏若有所悟的感慨,说完还抓了抓头,像是有些懊恼。
吕夏将赵倩揽在怀里。经历这么多,也只有对方的怀抱是温暖的了。高度的紧张和恐惧过后,一放松下来就感到困顿。疲倦像洪水袭来,俩人依偎着只感到眼皮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入梦前,吕夏还看了一眼被砍掉脑袋的蜈蚣,那平缓缓切割下来的脖子,就像一盏打翻了的调色盘,格外胀眼睛。压在石缝里的腹足还在蠕动,脖端却滴涎着青色的浓液。
其实也没睡多久,一闭上眼眼睛,脑海里过电影般放映着那些蚰蜒和巨蟒的画面,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最后吕夏还是在噩梦给惊醒了.
怎么就睡着了呢?看来实在是太累了。
吕夏晃了晃麻木酸疼的臂膀,拂着熟睡在怀中的赵倩。忽然他的眼睛被压在石缝里的蜈蚣吸引了。
吕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捡起地下的手电灯照射过去。就在这里,之前明明被赵倩砍掉脑袋的青色蜈蚣好像死而复生一般,长出了新的小脑袋。
蜈蚣的头又长了出来,赤红的头顶长着两根棒棒糖一样的小触角,相比之前要稚嫩些,但显然是个活的,可以看到触角有轻微的摇曳,锋利的齿颚闪着寒光,脖颈上任然挂着青色的浓液,但已经看不到刀砍过的痕迹。
吕夏忙揉了揉眼睛,又拍醒赵倩,战战兢兢地指着蜈蚣问:“赵倩,你看它……,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呀!”
赵倩还睡意朦胧,看到蜈蚣又长出了脑袋,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睁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