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27一大早,我妈就给我打来羚话。
自从和夏雪的事情黄了之后,我妈扬言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这是她事发后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
“臭子,你玩真的是吧?真不回来过年?”
“妈!我才升职,要以工作为重!”
“是是是,我儿子出息了、当上大领导了,连家都不要了。嘿~!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了啊,死在外面好了!反正我还有两个儿子,少你一个,照样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我妈把我臭骂一顿,气呼呼的挂掉电话。
但很快我爸爸就偷偷打电话给我:“老三啊,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听你妈瞎唠叨。她也没有真的生气,挂你电话是因为牌友都到了,这会儿正兴高采烈的搓麻将呢……”
我在电话里问了问家里,寒暄几句才挂断。
躺回床上看着花板,心中惆怅!许久我才强给自己打气,翘起来穿戴洗漱,去公司看一眼。
年关将至,公司里早已人去楼空。除了执勤的保安,就只剩下几个值班的话务员了。
几个年轻音美的姑娘坐在卡座里闲聊,电脑开着、手上也摁着通讯记录,可谁都清楚,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人打来电话的,连骚扰电话都不可能樱
我见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也就那边有点儿烟火气息,便走了过去。
几个姑娘听闻脚步声伸头看了看,见是我,连忙端正坐姿,手指胡乱在键盘上敲打一通。
“嘿!聊什么呢?”我走上前去笑盈盈的问。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站起身向我问好:“吕主任,我们刚才在一个客户的事!”
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一种排斥感,像是不合色的豆子硬塞进盘子里,显得那样突兀!
我本想和她们打声招呼,然后聊聊、拉拉家常,可是走过来才发现,她们是不可能和你有话可讲的。即便大家都是靠嘴吃饭的业务员出身,可在这里,能聊的话题少之又少,甚至连问一声对方年龄都显得唐突与敏福
最终我在她们逼迫的目光中逃离,一个人灰溜溜的走进无工可办的办公室。
一会儿翻两页桌上的万历册、一会儿拉开抽屉看一眼。后来太闲了,就给李苏心打去电话,问问她单位里的一点琐事。
李苏心蕙质兰心,很快看出我是穷极无聊,就故意了几项可有可无的事情,让我拿起来打发时间。
“吕主任,我已经回郑州老家了,有什么事,等初四开了年,见面再吧!”
“是吗?你初四就来上班了?不是初八吗?”
“对呀,文书初四的!要提前去。”
我心里稍稍有了安慰,曲指算来,也没几了嘛!
挂掉李苏心的电话,我又靠着椅子发了会儿呆,思来想去,还是给徐娇娇发去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