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驶,很快上了高速,卯足气力朝着成都的方向星夜兼程。
其实要一夜赶到成都有点不实际,连续开车四个小时就是疲劳驾驶,我也不可能毫不停歇的一直开车。那样对韩美美说,只是想让她打消顾虑。只要出了广州,这件事基本就完成一半了。
夜晚的天空黑沉沉的,高速通道上车流不息,路旁时有村庄和工厂的灯光划过车窗,给紧张的氛围平添一丝压抑。
车灯照射可及的范围很局限,一时间仿佛把车子开进了浩瀚的宇宙中央,自己化身成了奔赴宿命的流星。
韩美美趴在车窗上看了许久,直到高速路旁没有城镇乡村的灯火,彻底陷入荒芜田野的黑暗里,她才转过头笑盈盈地看向我说:“吕夏,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嗨!就是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是吧?我说过要给你安排一场浪漫快乐的旅行,男子汉言必信、信必行、行必果……”
“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胆这么肥,还不知道我爸爸会怎么骂我们呢!”
“我去~!你又提这个干嘛?”我愁着脸抱怨。
韩美美掩鼻偷笑会儿,又对我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等我们回家之后,好好跟他说,我爸爸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大不了……”
韩美美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大不了什么?”我等了稍许,见没有了后文,便问道。
“没……没什么!”韩美美脖子有点红,月光逃出云朵,温情地照射在她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妩媚与凄艳。
我转过脸看她一眼,耳旁充宿着车子疾驶的哗哗声,韩美美不能吹风,紧闭的车厢内有种压抑感在悄无声息的弥漫。
我似乎感受到了点什么,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韩美美:“你是不是想说,大不了咱俩就领个证结婚,韩科长一高兴,兴许就原谅我们了?”
韩美美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睁眸看着我道:“吕夏,叫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你是知道的,我这种人结不了婚。”
“你这种人?”我笑了笑,反问道:“你是哪种人啊?火星人?还是葛布撕尔人?”
韩美美喉咙滚了滚说:“吕夏,我和你说过的,我做不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到了一定年龄阴x收缩,我就不再是‘女人’了。谁会娶一个这样的妻子啊!?”
“有这么严重吗?”
我说着看一眼身边的韩美美,见他愁思满腹,想了想又说:“其实,只是你自认为这是人生缺陷!一个爱你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个。柏拉图说:爱情是两个心灵的碰撞,而不是两个器官的反应。”
“吕夏,现实中没有几个可以做到的。”韩美美捋起一缕鬓发挂在耳朵上,看向我,歪了歪头问:“吕夏,你是处.男吗?”
“……”
气氛很奇怪,我和她怎么会聊起这种话题呢?孤男寡女的,着实让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