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莹眼神凝了凝,迟疑地嘀咕着:“没人动过?那么毯子上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呢?”
这时刘伯捻了捻胡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对众人说:“我听说天山附近有一种玉蚕,可以吐出血色的丝线,用玉蚕丝纺织而成的锦缎坚韧无比,并且有宝玉那种洁身除垢的神奇功能,灰尘污垢落上去就会自行消退、永远都是崭新如初。”
这种神奇的物件还是头一次听闻,不过见刘伯说的有鼻子有眼,倒也没法让人质疑。因为眼前的东西就活生生是个范例,若非真有此物,眼前的红毯为什么会跟新的一样呢?不可能这地方至今还有保洁阿姨定时进来搞卫生吧。
想着这些,王珊还是对红毯下的尸体有着几分好奇,疑着神问:“你们猜这个尸体会是谁?太平公主吗?”
刘伯摇着头说:“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王珊看着刘伯问他。心想即便不是,你也没必要说的这么坚肯吧?之前明明是刘伯告诉她们这里是高仙芝为太平公主建造的墓,为什么现在又这般坚肯的否定了呢?
刘伯哼笑了一下,言道:“棺床不同于棺椁,太平公主怎么说也是唐朝官极之身,生后怎么会用这种西荒人的方式入殓?”
听到这里王珊这才想起来,棺床并不是汉族的礼葬形势,严格来说这是流传于西域及阿拉伯地区的一种墓葬形式。
想到这里王珊有些诧异,紧着问刘伯道:“你是说,他是外国人?”
不等刘伯回答,潘莹已经走上前去,一只手捏在红毯子的一角,正试图将它掀开。
王珊和大奎都下意识的伸手想制止,但潘莹朝身后看了一眼,紧蹙的神情中透着一股子钢豪,王珊和大奎见了都知道潘莹是决定要看一眼的,再怎么说也没用,也就不再多言。
这时刘伯也向王珊招了招手说:“退后,古人多会在棺材周边设下机关陷阱。”
见刘伯这么一说,王珊和大奎这也就谨慎起来,唯有潘莹好奇心起,定了定神,一把掀开了红毯。
在毯子被掀开的那一刻,众人都被眼前一幕吓的差点跌倒。
只见一具俊俏的少女躺在棺床之上,少女的头发又蜷又红,鼻子高挺、眉目舒展,嫣然一副西域少女的样貌。
而且少女的样貌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但只是一瞬之间,很快鲜活的少女尸身在眼前干瘪腐化,顷刻间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尸骸,风一吹、灰尘一过、露出底下的骨头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