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闻近日来,王府闭门不开,想是摄政王他顾忌京中不太平,禁了女眷外出吧。”
“不,他禁归他禁,但王府门禁可看不住毓宛那死丫头。”魏璟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凝眉不解。
“许是那位姑娘身子不适,这才不曾出门。”
魏璟听到影卫此言,抬眼不悦的望向他。徐婉幼时身子便弱,成亲后心情不佳身子便更差了,那时她缠绵病榻,太医皆说体弱之症无从根除,便是她身子不适也只能先缓缓调养。打那起魏璟便听不得旁人说徐婉体弱。
“你去将孤书房的药膳方子送去王府,顾晏不是查的厉害嘛,不必麻烦送到徐婉手上了,直接送去给顾晏便成。”魏璟虽听不得体弱二字,但也明白徐婉如今这具身体并不她本来的那具好上多少。
“对了,这些日子留意下铺子里,看毓宛可曾递过消息,孤还是觉得不大对劲。”魏璟在影卫告退前又吩咐道。
次日一早,静兰带着小丫头便来看徐婉了,顾晏早早便出府上朝去了,徐婉屏退左右,内室除她自己外只有静兰母女二人。
静兰刚进屋便瞧见徐婉被锁住的脚踝,一时满脸惊色。
“这…姑娘您这是?”静兰快步走到徐婉身旁,仔细瞧了眼她的脚踝,满眼心疼。
“哦,顾晏锁的,他就是个神经病。”徐婉如今自己说起来倒是不甚在意。
“王爷现下怎得如此做派,半点也不像当年温润清朗的镇国公世子。”静兰心疼徐婉,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顾晏的不满。
“哎呀呀,提什么当年,你家姑娘我也不是当年气焰嚣张的毓宛郡主了,如今还不是任他予取予夺。”徐婉面上说笑,心里压下涩意。
顾晏其实用错了法子,他不该试图囚禁她。
徐婉其人,万千娇宠养大,骨子里骄矜自傲,嚣张跋扈,受不住旁人半分轻视,可顾晏将她锁在这里,让她不得自由,这般行径只会让她更加介怀往昔种种不堪,甚至会下意识的觉得顾晏轻视如今的她。
他说镜子未破不需重圆,可在徐婉看来破了就是破了。若想重圆,必定要顾晏受尽她从前所受种种苦楚,绝非他一番强势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锁在这里两人便能重修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