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许醉眼神疑惑的盯着魏璟问道。
此前两人在城中见了一面,魏璟一上来就拦着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又包了戏园子整日呆在这里。许醉心里只觉得他是个浪荡的登徒子,谁知来寻自己的故人竟是他,这下她却是有些不大相信了。
“嗯,是我。”魏璟转了把折扇,面上笑得光风霁月。
“班主说我的故人来寻我,是你?”许醉防备的瞧着魏璟。
魏璟见她这副模样,不自觉笑出声来,片刻后才敛了笑意正色道:“正是在下。在下与姑娘你在西南相识,约定了京城相会,谁知姑娘你没了消息,在下担忧不已,这些时日来才失了分寸。”
他编瞎话编的倒是厉害,可许醉听了他的话仍是半信半疑。
“姑娘这是不信在下?”魏璟装模作样的又问了许醉一句。
见她仍未信他,魏璟顿了顿复又开口道:“想来姑娘该知晓自己足背上有块血色花瓣吧。”
当初在西南,妓子在楼内都是赤足而立,许醉和魏璟在房内是也是裸着双足,魏璟瞧见过她足上那血色花瓣,当时觉得有种诡异的妖艳美感,下意识的便记了下来。
许醉听了他这话后咬了咬唇,虽然仍旧防备着魏璟,但到底还是信他了,又想到自己如今漂泊无依的状况,只得勉强应下了他带她回去的要求。
魏璟见目的达成,侧身带许醉离开,嘴角缓缓浮现了一抹诡诈的笑容。
两人刚出后台,就被等在外面的魏阑给截了下来。
他笑着揶揄魏璟道:“这是抱得美人归了?”话虽是问句,可见两人这一前一后出来的模样,魏阑心里已是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魏璟见他又耍嘴皮子,抬起折扇打了他下,“少贫,去命人收拾收拾南苑,我要带着人在南苑住上些时候。”
这南苑是魏璟被废后囚禁的地方,说是囚禁,他自个倒是在南苑过得挺舒坦快活的。就连后来离京也是把南苑当做自己私宅,锁了封门不许无关人等进。
魏阑意味深长的瞧了魏璟和许醉一眼后,照他的话收拾南苑去了。魏璟则带着许醉去了他这几日在戏园子歇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