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大惊:“他都八十二了还要考吗?”
芸香点头:“考啊,还当状元跨马游街了,不过他年纪大了,荣归故里去了,还享受俸禄了呢。”
玉贵不由得敬佩:“这位状元实在叫人称奇,那他后来如何了?”
御膳房里,闲下来的宫人频频朝他们张望,竖着耳朵听了起来,还确实挺叫人称奇的,八十二了还能中状元呢。
“后来啊。”芸香抬了抬手,看到小窗里摆了个又扁又小的食盒,还挂了个小牌,这是他们缀霞宫的食盒,姑娘的定例,芸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绣帕转身去提食盒:“我们先回去,路上我再跟你讲。”
玉贵“欸”了声去提食盒,才人的定例不丰,又有克扣,拿到他们手上的几乎是最低等的食盒了,里边连馒头都是冷的,好在这个天热,放一放就热了。
彩云跟顾全最开始来拿食盒的时候,看到这个又扁又小的食盒,彩云忍不住质问,御膳房里的人一会没菜了,一会来晚了,彩云受了一肚子气回去,偏偏奈何御膳房这些人不得,往上捅出来,他们安分几日,过了就要找补回来,御膳房背后关系复杂,要教训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才人实在太容易了。
玉贵手刚放到食盒上,平时连御膳房里打杂的都看不上缀霞宫,眼里都带着轻蔑,现在同样眼睛长在头顶上,但主动开了口:“那后来如何了,讲讲?”
玉贵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看芸香,芸香清清脆脆的:“后来就后来了呗,他回家乡去了啊。”
姑娘还等着用早食呢,好在缀霞宫有热水,冷馒头还可以泡在热水里,馒头里洒了糖,甜滋滋的,哪有空跟别人讲故事。
一个提着又大又圆食盒的宫婢走了出来,脸上十分张扬,往他们的方向一瞥,撇了撇嘴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