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
刘家两位族老:……
刘全对这结果显然无法接受,他哆嗦着嘴唇,情绪激动:“既然你两年前就知道了,为何当时没有和我们说?你一定是在骗我!”
黎锐卿转头,突然对上刘全的视线。
那种仿若深渊一般阴冷的眼神,让刘全刚刚要爆发出来的情绪仿若是被泼上了一盆冰水,怒气突然一滞。
“怎、怎么了,我、我说的不对吗?”
黎锐卿轻嗤一声,眼含讥诮:“我以为,我们两家早在当初你们算计我母亲,逼着给我戴绿帽,还前后从聘礼到小刘氏死亡,从我黎家前前后后捞走了大半家产时,就已经不剩什么情分。既如此,我又为何要上赶着告诉你,大舅舅?!”
刘全:……
他反复深呼吸,脸色被气得涨红:“……我白养了你们母子那么长时间,帮我吃点亏算什么?”
黎锐卿点头:“所以,我现在让大舅母帮我生个孩子,您再给我老老实实养大,以后给她陪送一副金贵嫁妆,大舅舅你是不是该看在你之前从我家中捞走的那大半家产的份上,心怀感激,吃点亏也不算什么?”
“你!!”
黎锐卿看着刘全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的模样,好笑起身,掸了掸袍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看来大舅舅你是不能忍的,而我却因为这个孩子已经在圣上面前过了明路的原因,不得不养,不得不陪送嫁妆。你说外甥我又凭什么还要对你有情分?!”
刘全:……
离开饭庄后,黎锐卿最后看了眼雅间所在的方向,眼底神色明明灭灭。
对于刘家,他的感情很复杂。
感激虽有,但曾经扭曲晦涩的痛苦记忆却也丁点儿没少。
嗤笑,白眼,呵斥,污蔑,以及最后那两位小舅母的……
他们攀炎附势,急功近利,唯利是图。
彼时,他们利用刚刚归城的他,来给小刘氏肚子里的孩子一个过度身份,并希冀着他万一陨在边关,可以继承他黎府的全部遗产;而他则在调查清楚缘由后,任由黎母被动报恩,利用小刘氏来撇清自己与刘家最后那点恩情因果。
现在既然两不相欠,那他也希望,大家以后无事不用见面。
两日后,黎锐卿沐休,刘家又派人将那两马车嫁妆给拉到了黎府门口。在黎锐卿再三推辞后,又无奈将那些嫁妆重新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