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归收拾,到底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不能饿着的,他吃山珍海味,怎么也得给几个人喂饱了窝窝头才是。
不等他乐滋滋提着八角食盒走进后院,一个熟悉的身影大跨步走了进来。
“大舅舅。”鹰主面色不是太好看,“殊兰在哪儿?”
富察百里有些傻眼:“不是,你媳妇儿你问我干啥?”
鹰主皱眉:“我查到她跟你一起出了盛京,如今她应该也在扬州,你不是找到二舅舅以后便不在乎自己身边到底少了什么人吧?那样我倒是得考虑下是不是叫二舅舅负责你手上的事儿了。”
“想都别想!”富察百里不乐意地反驳道,“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这儿人少没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都不少!”
可是等富察百里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挨个儿查的时候,才发现还真是少人了,这真真是……打他白无常的脸了。
“混账!少了两个人你们竟敢瞒着爷!”富察百里一脚把自个儿的长随给踹了出去。
那长随趴在地上苦着脸:“是夫人吩咐的,奴才敢说吗?”
鹰主哭笑不得拦住恼羞成怒的富察百里:“行了,大舅舅该去给二舅舅送饭了,这都过了午膳的时辰了。”
富察百里一看长随的样子便知道他清楚佟殊兰在哪儿,当即也不着急了,还是调理弟弟他们更重要些。
“那鹰主就先自便,有需要的事儿直接吩咐他们便可。”
鹰主听长随说佟殊兰就在扬州的觅惠居里,一直住在原来她给自己留下的贵宾间里,这才不紧不慢带着人赶了过去。
等他到的时候,正好听见一声大喊——
“管事的呢?出来受死!”
佟殊惠捏着一把剑,气得眼眶通红,不要命似的挥舞着剑招上前,孟斐然同样脸色冰冷,招式之间凌厉又不失严谨,很快就逼得楼里的护卫们不自觉开始后退。
“远来是客,不知道觅惠居如何得罪二位少侠了?叫你们这般生气,要知道破坏觅惠居的摆设可是要赔钱的。”佟殊兰看着底下的两个人,莫名觉得有些悸动,她干脆从楼上轻飘飘的跳下来,笑着问二人。
佟殊惠手上剑不停冲着她过来:“我呸!你们抓了我师父和师娘还有师伯,你们还好意思让我们赔偿!我看不如你赔命给我更快!”
嗯?佟殊兰晃了下神,动作越丝毫不乱地躲开了佟殊惠的攻击,这是富察齐布琛他们的徒弟?瞧着眉清目秀,还是个女徒弟,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那位白先生怎么好意思叫无常的,两个小家伙也能漏掉。
佟殊惠也是生气,要真是一网打尽能有难同当也就算了,她那日特别想吃糖葫芦,非缠着孟斐然陪她去买,等她和孟斐然回去的时候,师傅他们就已经全被抓了。
两个人这些时日又是装乞丐又是装大爷的,好不容易才根据师父他们留下的线索得知他们是被谁给抓起来的,自然要来觅惠居找麻烦。
佟殊惠人更聪明些,听见刚才那个娘里娘气的管事管佟殊兰叫小二爷,知道她身份肯定贵重,当即剑招更凌厉了些,还冲着孟斐然使了个眼色,想要挟持佟殊兰逼他们放人。
孟斐然看懂了佟殊惠的眼神,配合着佟殊惠上前加大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