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才迈入草原,身处宣府的范永斗就隐约有些不安,三日后立刻派信使出塞往辽东联络,一直如石沉大海。
半个月后,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范永斗几乎已经确定商队一定出事了,心中被懊悔笼罩,这笔损失可不小。
张家口外的草原平静如昔,再看时范永斗才明白那里杀机四伏,看来这个察哈尔的新大汗比林丹汗要狡猾的多。
由大明往辽东的道路可不止草原这一条,八大家的信使从蓟辽镇边关出塞直奔沽源城,告之岳托。
盛京朝堂上。
皇太极多日来神清气爽,一来是盛夏已过,近年来他的体态就像他的心思越来越宽胖,尤怕夏日炎热;再来今年东征朝鲜的胜利一扫去年西征失败带来的阴影,抢掠的财富和女人让各部头目兴致高涨,高颂皇恩。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小黄门挥舞拂尘,用尖锐的嗓门呼喊。这些都是从汉人那里学来的,看的时候不觉的什么,只有用起来才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那种大权在握的志满意得。
“驻守沽源城的岳托有急件传来!”暂管兵部的杜度出列禀告。
“何事?”皇太极不等小黄门开口,微挣双目发问,漠南草原是他最关注的地方。
“汉商范永斗由张家口出塞的商队被察哈尔人劫持,损失惨重,不敢再走商队前来辽东!”
“嗯!”皇太极发出沉重的一声咳嗽,说:“是该给额哲一点颜色看看了,莫以为我大清真的怕了蒙古人。两白旗兵马连年征战急需休整,从正红旗和镶红旗调任二十个牛录前往朵颜草原,命岳托确保商路畅通。”
“喳!”
兵部的命令三日后传达至沽源城,岳托收到皇太极的密令。将士才从朝鲜归来,征战疲乏,大清今年无意再在漠南发动大战,即使调集重兵,蒙古人一触及逃也无意义,只调配给岳托六千骑兵,商道畅通是首要之选,有机会则给漠南草原的蒙古人一记教训。
岳托小心将密信收好,看向沽源城外一眼不见边际的草原,“要想在草原击败蒙古人,不动点脑子可不行!”
七日后,大队兵马出沽源城进入茫茫的朵颜草原。
岳托急令召见阿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