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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士、长枪兵,刀盾手,嗯……还有早就准备好迎击攀上城头的战车,什么时候该让谁上阵,在他脑子里像翟哲棋盘上的黑白子。

这雨终有停的时候!他的火器营在民房里早就蓄势待发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杭州街道中已经水流成河,雨滴从大珍珠变成芝麻粒,但是还是没有停。

“清虏上城了!”亲兵急速奔来,单膝跪在在逢勤面前。

逢勤早看见了,七八个清虏甲士杀跳上城头与守军纠缠成一团。

“命元启洲出兵!”

黑色的旗帜绕了三个圈。

左右两侧藏兵洞中躲了两个时辰的甲士像野牛般冲出去,人数不多,一边只有五十人。里面还有不少甲士,但城头铺展不开太多的人,上去人多只会碍事。

一百人的厚刀重斧砸向在人群堆中的清虏,有人取出遮挡在衣衫下的火绳,尝试着点燃三眼铳。

“砰!”

城头终于响起久违的火器声。

雨水稍稍小些,火门枪的火药多半藏在枪杆里,受到影响很小。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是铳无虚发。

这些只是辅助作用,重要的是以逸待劳的甲士,不一会功夫,爬上城头的十几个庞大的身躯便被扔到城下,有扔到内侧,有扔到外侧。

城头清理干净后,后续跟上来的守军重新占据城头,元启洲领着甲士重新退回藏兵洞。

这就是逢勤的战术,最精锐的队伍不到万不得已的那一刻不拿出来。浙东的士卒的悍勇让他放心。

远处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大人,越国公到了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