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博眼睛眨巴眨巴,随后滴溜溜睁开,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醉意全消。他从床上爬起来,揪住信使的衣领,喝道:“你再说一遍!”他在怀疑这是不是梦境。
信使颤颤巍巍重复一遍说过的话语。
“哎呀。”陈邦博惊呼不好。难道郑芝龙起兵造反了?郑氏一个月前不响应瞿式耜,等瞿氏覆灭后再起兵,这是唱哪出?
他猛掐了一下虎口,疼痛感让他确认这是在现实中。随后,他拿起挂在床头的官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柳州府衙方向跑。
陈邦博醉了,陈友龙和许义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广西境内全定,没什么压力能阻住他们一醉而欢。
三天,已让陈邦博改变了对许义阳的看法。在他看来,许义阳虽然年幼可欺,但还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他迈着大步跑到在柳州府衙前,但任他暴跳如雷,张大武坚决不叫醒熟睡中的许义阳。
一个时辰后,许义阳睡醒,张大武才带陈邦博入内觐见。
陈邦博神态慌张,一见许义阳便叫道:“许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大人,郑芝龙反了!”陈邦博语不惊人死不休。梧州、浔州和平乐三府是他的根基,梧州被攻破,让他在柳州城一刻也呆不下去。
“不会吧?”许义阳看上去还没有睡醒,道:“朝廷没有传来消息。”
陈邦博急道:“梧州城被郑彩攻破了!请大人速速通报朝廷。”
许义阳这才变了颜色,道:“真是如此?我马上派人前去查实。”
“不用再查实了,末将岂敢虚报军情!”
陈邦博当日便离开了柳州城,一边命斥候紧密监视郑彩军在梧州的动向,一边通知广西各路兵马往梧州边境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