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哲坐在她身边,道:“不错!适逢乱世,不学点军中本事,难以执掌大局。”
“天健今年参加了乡试,他在苏州学院随密之先生学习了治国之术,难道非要学征战的本事吗?”
范伊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舍。
翟哲先是有些恼怒,他从未在家中妻妾面前发过脾气,今日也不会破例。
他很快明白症结所在,近几年,武将地位日益抬高,但在平常百姓,甚至富商士子眼里,武将的地位还是低下,就像一道永摆不上台面的菜。
他口气加重,道:“畏惧打仗,还是我翟哲的儿子吗?”
范伊听出他的怒意,婉转道:“我只是担心他有一日要是上了战场,生死安危难测。”
翟哲笑出声来,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
其实,设身处地思考,便不难理解。范伊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去年翟哲把翟天健领上淮扬战场,她每日在家提心吊胆。母亲的爱与父亲的爱完全不同。
“放心吧,我翟哲的儿子,日后要朝政掌控大局,岂会让他处于险境!”他暗自觉得好笑,责备道:“你整日都想些什么?”
想什么?范伊心中轻叹,今日的地位,还有什么值得他去期盼呢?
兄长说,只差最后一步了。
第670章 陕西冬日
南京很冷,但与陕西没法比。
十一月中旬之后,环绕河套草原的黄河都封冻的如土地一般结实,察哈尔部和土默特部落分批迁徙进入河套。
草原再没有比河套更好的过冬地了。牛马牲畜享受这塞北江南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