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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夏风由西往东,缓缓刮走了恐怖的察哈尔骑兵。直到视线中再看不见一片旗帜,格日勒图命斥候出城追踪那些人的行踪,两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告确切的消息:“察哈尔人撤走了。”

格日勒图紧急派人前往河套。他很想亲自去走一趟,但托克博不在了,归化城不能再缺了另一个统领。

托克博没有见到额哲,在汗帐前面的草地上,他被突然冲上来的几个察哈尔武士摔倒在地。

一柄锋利的弯刀架在他的咽喉前,几个人把他绑缚的像个粽子。在某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直到被捆在一匹健壮的战马上,他知道暂时性命无忧。

察哈尔人踏上归程,左若触怒了额哲,愤怒的蒙古大汗只好把怨气撒在托克博身上。

察哈尔大军没有再停留在凉城侧,而是一路往东,穿过郁郁葱葱的漠南草原,直奔张家口外。

十几个察哈尔骑兵路上专门负责押送托克博,饿了有人给他拿干饼,渴了有人来喂水。

额哲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托克博,每当想找人商量事情时,他就会想到失陷的阿穆尔,对托克博的恨意也就更重一分。

四日后,大军到达张家口外,察哈尔汗帐迁徙道这里是为了等候清廷的使者。

大军在张坝草原驻扎两日,满清的使团从宣府长城出塞。

阿穆尔手脚上的绑绳松开了,他被拴在离汗帐不远的一个矮小的帐篷门口,十几个察哈尔人看着他。

他看见察哈尔的骑兵队伍像草原上最野性马群蜂拥而动,满清使团被夹在其中,步行走进汗帐。为首的使者不像他在归化城见过的那些粗鲁而强悍的女真人,那个人脸色白皙,行走的体态轻盈,像一个人,……,一个死在归化的女真贝勒。

来使是正黄旗索尼。

额哲穿了一件灰色的粗布马褂,两条古铜色肌肉虬张的臂膀抱在胸口。没有阿穆尔在中牵线,他和索尼见面时都不习惯对方的表现。

“拜见大汗!”索尼弯腰行礼,不卑不亢,额哲傲慢的神态让他很不舒服。

“索尼,传国玉玺带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