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畏惧过的心突然有些许颤动。
“杀……!”他用快要撕破胸膛的吼叫驱散所有的不安。
西边,太阳半边脸被垄起的土丘挡住,另外半边脸在挥洒着晚霞。
骑兵往前半里,女真人的羽箭找到了目标。
明军的甲士扛着三角支架的拒马枪插在泥土里,原本在后面的铳手突然到了最前列,他们不管百步之内只有寥寥数骑,丝毫不保留的倾泻火力。
光着膀子的府兵力士推着直射炮车从铳手方阵的空隙中露出来,炮手大声呵斥动作稍慢的帮手,把拳头大的铁球放入炮管。
逢勤满意的看着士卒们的表现。
在他军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宣泄炮火服务。原本漫长的铳手横队被分割开,是为了便于火炮找到最合适的地位。
简而言之,长枪兵和甲士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铳兵射出枪膛中的铅子。而铳兵和其他兵种一样,他们在战场的目的不是杀死对手,而是为了给火炮创造最好的轰击机会和角度。
这是一种理念,不喜欢说话的人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思考。
如果他打完了所有的炮弹和火药,对手仍然没有崩溃,那只能……
那不可能!
逢勤默默摇头,他知道自己携带了多少火药弹药。现在不像当年在草原那样穷困了,只要能打胜仗,再加一倍的火器弹药摄政王也能够提供。
鳌拜才聚集的骑兵成了活靶子,弓手们才射出一支羽箭,铺天盖地的炮弹和铅子呼啸而至。
短短一刻钟,鳌拜觉的身边的骑兵少了一半:“散开,散开!”
可是散开的骑兵还有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