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困难的用牙将发卡咬开,拧成想要的模样,试探着伸进生锈仓库后门上的巨大铁锁内。

未能点亮开锁技能的费奥多尔注视着恋人的操作,待沉重铁索坠于地面,他才吃力将干涩无比的大门拉开,顺便回答说:“嗯,毕竟横滨刚经历完战争,武装侦探社的人员还不像剧情开始时那么充裕,身为老师关心一下很正常。”

也就是说结界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视线。

津岛修治将作案工具塞回口袋,气鼓鼓地抱怨着,“唔……我明明就是临时想看人间失智丧尸围城的景象而已,费佳你又拐到工作上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玩闹,他完全没必要在结界开启后做这么多准备,只需粗略将黑锅推至aoki头上,简单伪造几份证据罢了。

而不像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在还算完好的酒店大厦顶层休憩的可能,改在下水道中穿梭,赶时间替将来的某一幕戏码提前安排道具。

费奥多尔并未理会恋人的撒娇,摇摇头,一针见血点明了对方隐藏在行动下的恶意。

“只是觉得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迫害森鸥外而已。”

不然也不会赶在自己提醒之前,刻意让中原中也离开结界范围了。

明明留下来欣赏港黑良心失智现场也不错。

津岛修治咯咯笑着,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童,澄澈得没有一丝阴霾。

披有披风的少年无奈叹着气,揉了把恋人的头发。面前大敞开的仓库内部,一排崭新的油罐车静默停放着。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轻声道:“更何况,费了这么大力气,只为了看一场闹剧有点说不过去吧?”

在经历过诊所上演的与潘多拉·亚克特的对峙剧情后,任何让森鸥外对太宰治产生忌惮之心的行为,都是在为最终的迫害添砖加瓦。

可以想象,恢复记忆的老狐狸会抱有怎样扼惋的心情去看待自己忌惮太宰治的过往。

那可是将他视为父亲,甚至连生命都能付出的乖孩子,忠诚心比起任何手下都来的更为真挚,无需任何怀疑。

然后这样一个完美的干部就被自己设计赶出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