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儿子回来后,工藤有希子立刻从虚掩着门的里屋内走出,就连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也仿佛夹带了她的怒意与担忧。
“新酱,你到底去了哪?!”
面对母亲的质问,还未来得及将狂跳不已的心脏平复的工藤新一,高声打断了有希子的话语,“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少年的神情极为严肃,再加上经过长距离跑动的疲累感,面部表情甚至被痛苦占据。
他指尖颤抖着接过小兰递过来提前将瓶盖拧开的矿泉水,轻抿了一口用来缓解刺痛不已的咽喉,开始尝试着解释说:“我本来是跟在太宰哥哥身后出去的,但是半路上跟丢了,错误跟踪了一位身穿丧服的女性来到海岸边,然后被那个女人拿枪──”
肺部传来的痛楚制止了工藤新一想要一口气将事件讲述完的举动,他面色苍白地止住语句,开始深呼吸调节自己的心率。
“枪?!”立刻捕捉到重点的工藤有希子面色一白。
她不安的视线落在自家儿子身上的每一处,见到没有任何伤痕之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在太宰治遭受狙击的当下,突然冒出一位手持枪支的女性,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她都不会相信。
感到自己稍微好些的少年,用遍布冷汗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画面调整到偷拍对方的照片上。
“对,她说她就是是这次邀请米哈伊尔先生的人,但是──咳咳咳咳!!”
工藤新一开始剧烈咳嗽着,将手机放到了工藤有希子的手中,之后便倚着墙缓缓下滑,一副要彻底累瘫过去的模样。
他不知道的是,见到了那张疑似太宰治母亲照片的工藤有希子,表情突然变得僵硬。
那是十分久远的事了,早在邻居陀思妥耶夫斯基父子一家刚搬来的时候。她曾无意间看到过还在襁褓中的小费奥多尔在自家花园中晒着太阳,父亲米哈伊尔似乎是回到屋内接听一通电话,导致院落中没有任何看护者存在。
然而就在她眨眼的瞬间,下一秒钟,费奥多尔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身材较好的丧服女性。她涂抹了黑指甲油的双手伸出,紧紧箍住了婴儿的脖颈。
又是一次过于惊愕的眨眼,待工藤有希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的身影变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直到今天看到这张照片,她才能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