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突然幼稚的津岛修治气鼓鼓地拍着身下的褥子。半晌后似乎觉得这样并不解气,直接将自己的枕头举起,径直砸向了费奥多尔。

他确实好久没玩过枕头战了。

“有什么好胃疼的,潘多拉·亚克特本来就是米宰激推。让米哈伊尔陷入幻觉以为看到了自己的亡妻,再欺骗太宰治让他把你认成费奥多尔,就可以趁着表面上真的费奥多尔前去俄罗斯的时候滚到一起了!”

青年大声嚷嚷着,没隔两秒又觉得身上的西服过于束缚,开始扭来扭去想把这身过于正式的戏服脱掉。

目睹着这一幕的费奥多尔,不紧不慢挪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旁,掏出了某人最喜欢的那套绷带图案睡衣后,又回到了恋人的身边。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身衣服今天晚上能用的着就是了。

“然后等米哈伊尔睡醒后发现自己酿成大错,因为罪恶感让他无法对太宰治放下心来,所以在弥补完毕前就不会想着去自杀……”

费奥多尔一边帮恋人拆除躯干上的绷带,一边面无表情的吐槽着,“嗯嗯,真厉害,一点都不胃疼呢。”

他顺便隔着绷带捏了一把恋人难得养出点肉的腹部,某些暗示的意味甚浓。

而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津岛修治,并没有感到任何害羞的情绪。他大大方方举高手,方便自家恋人解开他身上层层叠叠的绷带。在只剩下四肢的绷带没有拆解后,嬉笑着抱着被子滚成一团。

对两人而言,这种纯日式房屋确实很少居住。理由也很简单,在法国长大的他们并没有养成睡榻榻米的习惯,实在是嫌弃床太硬,睡者不如大床舒服。

终于失去了西装领带的束缚,得到解放的津岛修治惬意地摊平,继续往后讲解着剧情,“然而我并不知道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度过的人是谁,只知道自己背叛了恋人,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他盯着拥有一根横梁的木质天花板,见自家恋人半天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歪了歪头嘀咕道:“费佳你是不是根本没在听?”

“嗯嗯,不胃疼,不胃疼。”

“费佳?”

“嗯嗯,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