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大雪彻底遮掩住了屋内人的视野,?放眼望去,视野尽头的雪原仿若被漆黑吞噬,无法看清任何细节。
被窗外骤变的天气吸引了注意力的西格玛回过神来,他像是为自己的走神感到羞愧,红着脸面对餐桌上的两位青年,?稍显迟疑地询问着。
“西格玛,是你们为我取得名字吗?”
“不,是你自己。”军装青年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隐瞒这方面的信息。
“准确来说是未来的你,我们提前通过‘书’得知了这一点。”自称费奥多尔的黑袍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红茶杯,兀自站起身来,到壁炉旁的矮柜附近,翻找着放置在此处的几本厚重文学书。
在此的书籍,全部都是俄国文豪的著作。
他先是将那本《罪与罚》略过,覆盖有黑色手套的指尖缓缓搭上另一本装帧堪称艺术品的书籍,从诸多书本中将其抽出。
费奥多尔的语调一如既往的优雅,找到目标的他重新回到座位,将书本放置在自己面前,似是随意地提起道:“不过按照现在仅有的信息,也有推测你是托尔斯泰的。”
“托尔斯泰……”咀嚼着这个陌生名字的西格玛表情茫然,再结合他所知甚少的信息量,艰难得出了某个结论。
“难道我是俄国人?”
面对一片空白的身世,西格玛被俘虏的这些年,也曾推测过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只是他的发色太过清奇,这种对半分的头发除了玩乐队的,完全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俄国人会有这种怪异的对半分头发吗?
气质优雅的黑袍青年并未表态,以标准的俄语念出了一串姓名,“全名是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末了,他又微微摇头,回归了三人交谈用的日语,“只不过这种说法尚未得到证实,就连我们也不能确定。”
对于自己的本名究竟为何,西格玛抱有极其强烈的探寻欲。然而本该未听过俄语的他,同样听懂了费奥多尔所说的话语,就如他在被迫成为奴隶的那段时间相同。
明明没有修习过这门语言的记忆,猛然叫他去说某种从未听到过的语言,他也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