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到生存下去意义的感觉,就像是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温暖。正是因为太令人感到安心,他才不愿轻易放弃。

所以这样就好。

费奥多尔闻言微微阖眸,萦绕在周身的阴冷气息消失殆尽。

“是么,那真令人感到安心。”

意识到危机已过,太宰治慢慢吞吞抬起头,余光瞥到堆积在对方床铺上的诸多书本,再看看自己身处牢房空荡荡的模样,忍不住大声嚷嚷着,“在看什么,给我也来一个!”

唯一能带进来的娱乐设施早已寄走,根本无法通过玩音游的方式消磨时间,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只有跟费奥多尔一样阅览书籍。

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得到书本的渠道。

头发略长的青年瞥了眼自己牢房中的格式书本,将鬓角的一缕发丝别到耳侧,“没有买通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不会给你提供的。”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没问题吗?”

太宰治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时刻关注他们聊天内容的狱警,表情该是何等精彩。

若不是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可想而知,这座监狱恐怕会迎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人员清洗。

“无所谓。”

费尔多尔的语气很是随意,因为过于无聊,注视着被自己啃咬到出血的指尖,认真思考着要不下次换一根手指咬。

他阖上双眼,继续疯狂自曝,“反正最机密的信息已经知晓,其余内容跟这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稍微提起点兴致的太宰治歪了歪头,“比如说?”

“这座监狱的创始者名为阿尔贝·加缪,地点位于法国与瑞士边境的汝拉山脉,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内。”费奥多尔真的如实回答了,丝毫没有顾及到两人处境的意思,所袒露的内容正常情况下只有这座监狱的高层才能知晓。

“这么清楚,你从哪搞到的信息?还是说这种地方也能让老鼠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