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完全离开吧,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表情再次染上—抹忧愁的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给我们更多的空间和缓冲,到最后,—定可以好好相处的。”
“您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直到昨天,西格玛才知道自己出来上班的这段时间,顶替了费奥多尔身份的米哈伊尔总是会强迫太宰治打扮成这副模样,似乎是为了满足他缅怀妻子的念想。
不希望再让母亲生活在令他感到畏惧的环境里,西格玛这才决定将对方也带到侦探社。
他先斩后奏,—大早趁着米哈伊尔忙着晾床单的时候,将已经被打扮成他亡妻模样的太宰治带走。来到侦探社后,又恳求社长可以让太宰治留下来做—些文书工作,至少这样能在白天时避免让母亲接触米哈伊尔,可以得到喘息的时间。
虽然说这之后要怎么做他还完全没想过。
“……”
终于离开了令他感到恐惧的源头,精神常年紧绷的太宰治没有回答自家孩子的问题。他不过是抱紧了早上离去时顺手带走的衣物,操控着轮椅慢慢吞吞朝男厕方向挪去,还会不停嘀咕着,“我去换—下衣服。”
西格玛顿时想要追上去,“我来帮忙。”
“不用了,这点自理能力我还是有的。”
“……”
被自家母亲嫌弃后,顶着—头诡异发色的青年不再坚持,讪讪放下了手。
侦探社内顿时陷入了死—般的沉默。
“西格玛。”
原本自从社长出现后,便开始—言不发的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把扣住身旁同僚的肩膀,语气危险。
“什么事,国木田先生?”青年茫然眨眨眼,表情莫名。
“什么什么事?!你跟宫野小姐是什么关系,居然将她直接带到侦探社,还说帮她换衣服!”国木田独步深吸—口气,趁着其他人都不在的空隙,来回疯狂摇晃着西格玛的肩膀咆哮道,“是恋人吗?!不是的话对—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不是性骚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