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跟父亲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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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气氛优雅的咖啡店中,像是三天没有刮胡子的中年男人与店内氛围格格不入,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自身气质,都不像是该出现在此处的角色。

男人没有任何无所适从的表现,得知毛利小五郎因为宿醉无法前来,稍加表示了自己的遗憾,随后便认真招待起了两位小客人。

“小兰的父亲现在还好吗?还是之前的工作?”

趁着将菜单递给桌对面少女的间隙,森鸥外看似随意询问着,那双酒红色眼眸流露出十分温和的情绪,却又在深处隐藏着难以言说的什么。

少女无奈点了点头,“是,虽然说现在侦探社的委托比以前要多,但父亲他总是大手大脚,跟以前没有太多区别。”

提到自己的父亲,或许在其他人面前还有着藏掖一下家丑的必要,然而这次谈话的对象是家里十多年的老熟人,对于毛利小五郎的行事作风比自己还清楚,没必要遮掩什么。

毛利兰苦笑着,随意点了一份甜品,之后又将菜单递给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继续谈论着这两年以来的变化。

“森伯父跟米哈伊尔先生还在的时候,父亲他还总找你们,有时候还会拉上织田先生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如今织田先生大多数时间也在美国打比赛,就剩他一个人在那里,大概是寂寞了,靠着啤酒赛马就可以坐一整天。”

就好像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离去,原有的社交圈也因此破碎,被留下的人尚且不能习惯,待在原地无所适从。处于这种状态的毛利小五郎不得不更换娱乐方式,要么是喝闷酒,要么是买赛马,难得才会凑够人去打麻将。

他还挺怀念在麻将桌上放松心情,顺便借着酒劲,指导一下对规则一知半解不太会打的织田作之助,之后又被一波带走。

森鸥外随意搭在桌面上的指尖微微一缩,幸好有着手背的遮挡,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姑且不论这个小姑娘是谁,她提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有问题。如同惊雷沉入水底,率先在水面扬起阵阵波澜,更为剧烈的爆破不知何时降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也滋生出过于荒谬的情绪。

米哈伊尔,毫无疑问,只可能是曾经身为“七个背叛者”之一的超越者,也是最初将太宰治凌虐到残疾的角色。港口黑手党能够探查到的资料已经尽可能的齐全,有对方在横滨活动的全部信息,情报链里面却从来没有这位自称毛利兰的少女存在。

至于所谓的织田,这确实是个大姓没错,但是如今森鸥外能够想到拥有这个姓氏的人,只有当初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