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世界融合之后,已经确认死亡的织田作之助却以另一种方式出现,还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身份地位。他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想要利用绝非易事。

能做出这种安排的,也只有潘多拉·亚克特一人而已。

面对森鸥外的询问,男人恍若未闻,自顾自的继续呢喃着,陷入名为回忆的漩涡。

“所以我有想过,是不是只有你放下一切责任,甩去那些背负在身上的枷锁之后,才可能有所改变,不再是一个万事遵循着最优解的无情机器。”

他注视着窗外逐渐逼近地平线的日轮,眼眸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表情未有任何更改,“所以小治那孩子诞生了,一点也不像我。”

“他在一个堪称幸福的家庭长大,哪怕生命中从来没有母亲存在过,但是他有一个十分爱护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觉得不完整。这也是他会如此信任你的原因,无论你怎样如同往常那般忌惮他、警惕他,那孩子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就是他能够触碰到的幸福。”

提到那个被他折腾到崩溃的孩子,潘多拉终于缓缓转过头来,鸢色眼眸注视着藏匿于阳光无法触及之处的森鸥外,眼眸却空无一物。

这样的他,跟港口黑手党时期认真起来的太宰治,堪称完全一致。

森鸥外呼吸一紧,压下某些过于荒诞的念头,“听起来你对我很熟悉。”

他似乎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与太宰治的区别了,并不是单纯的指外貌气质这方面,两人就像是有着完全相同的经历,在港口黑手党经历过无数罪恶的洗刷,这才铸就了如今的灵魂。

“这也是当然。”

听到这段言语,军装男人噙着一抹笑,坦然承认了什么,“即便我再怎样不想承认,太宰治身上终究少不了你的影子,很多处事手段,都是你亲自教授的。”

不仅仅是那个依恋着“父亲”的太宰治,也包括了站在此处,身为超越者的他。

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经历过的一切,也是他所经历过的,所以才会在森鸥外面前展露出如此复杂的一面,眉目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怀念。

“看来我缺少的记忆不止一段。”坐在首领座位上的男人苦笑一声,神态看似示弱,实则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小心把控着封闭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他确实十分好奇,究竟有多少是他还不知道的,不仅仅是身为森医生的那段记忆,还有潘多拉·亚克特经历过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