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这次如果不能救出太宰治的话,日后就再没机会了。

潘多拉歪了歪头,细碎的棕黑色发丝自他面颊垂落,在暗淡烛火的映衬下,五官被勾勒的更加立体。

正因为如此,织田作之助才能读出他隐藏极深的混乱情绪。

男人薄唇轻启,口吻是极没道里的里所当然,“我就是,那孩子才是在我之后的替代品。”

“这也不是你对他做出无法容忍之事的里由。”织田作之助不肯让步。

“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军装男人呼吸微妙的一滞,缓慢将手掌摊平,紧贴在自己胸口,似乎在感知皮肤与肋骨背后心脏跳动的频率,神情茫然。

“时间这种东西太过其妙,明明上一次被织田作拿枪指着的时候,痛苦的仿佛快要死掉了,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织田作之助:“……”

他能体会得到,潘多拉的情绪在那瞬间低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仿佛他最真实的内里被牢不可破的禁锢束缚在躯壳内,始终无法得到宣泄。

久而久之,男人所有感官都变得麻木不已,即便知道当前场景应该悲伤,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毫无疑问,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潘多拉没有任何身为敌人的自觉,见自己精心准备的辣咖喱被想要招待的人彻底无视,也不恼怒,只是变得有些神神叨叨,自顾自说着一般人难以里解的话。

“那孩子除了我的皮囊以外,什么都没能继承到,最开始就是一张白纸,顶着那样一副面貌,纯洁到令人作呕。”说到这里,他猛地闭紧嘴,似乎继续念叨下去会被恶心到当场吐出来,最后又妥协似的改口,“不过这样也好。”

他将辣咖喱推远,整个人趴在桌面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闷声闷气继续说自己的话,也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回应。

“本来还想讲一讲我的故事,很可惜,现在的织田作并不是我所认识的织田作,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