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他们的夫妇是很好的人,种种因素叠加,也让两人在过往十几年根本没有机会重新踏上老路,在正道上按部就班成长。
来自家人的温柔与关切,牢牢拴住两人,也是阻止他们坠落的最后一道防线。
终于,太宰治也收敛起那副嬉皮笑脸,以同样深沉而空洞的眼神,回望向肤色苍白的费奥多。
“真惨啊。”
他如此低语着,像是在自嘲。
费奥多尔站起身来,话锋一转,“很不幸,现在的我也处于这种状态,同样没有选择。”
“不搞你的人类补完计划了?”
“渠道从一开始就是锁死的,不要明知故问。”
太宰治状似嫌弃地撇撇嘴,唯独语气越发有气无力,“想到要跟你一起过下去很恶心诶……”
“你可以选择独自一人。”
“……”太宰治沉默了,继而以一种尤为复杂的目光,紧盯对方的侧颜,“话说这么好听,你压根就没打算放手吧。”
魔人的秉性如何,除了自己也没人更清楚了。
老鼠才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看中的猎物,当他不想回答的时候,也很难有谁能逼他回答。
费奥多尔伸出手,指尖轻轻在对方手背上拂过。似是想要尝试着迈出第一步,以牵手如此直截了当的方式拉近两人关系,却没有实施。
“出发吧。”他说。
太宰治颇为讶异地挑眉,“真去?难不成要跟我殉情?两男子手拉手东京铁塔殉情这种标题怎么样?”
这一次,费奥多尔连白他一眼都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