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宫里我不能动手，你难道还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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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琼醒来的时候晴空万里，天上浮云点点，窗前草青青。日光投下的光影落在带着花香的后院里，在季思温的身上折射出动人的光辉。

季思温正弯着腰给一朵玉琼花花枝浇水。这枝花枝该是用灵力滋养过，哪怕过了三天也还开得热烈，那洁白的花瓣在季思温如玉的手里，显得格外娇嫩。

“早知道妖君如此疼惜它，萧琼就不将它折下了。如今还要劳烦妖君耗费灵力保持不败。”萧琼起了身，从那自己惯常经过的窗口中洒脱翻下，赤脚走过去。

青丝有如鸦羽一般垂散在腰间，清雅的脸上挂着刚醒来的惺忪神色，萧琼下意识抿唇半蹲着，有些后悔地拿手指轻触了触它。

“花开堪折直须折，在下不愿意它凋谢，是因为这是殿下所赠。”季思温继续朝着那花枝里输送灵力，淡然道。“总不能因为在下舍不得，殿下便不送了。”

“嗯。”萧琼点了点头，乖巧道：“妖君喜欢，萧琼下次送活的。”

“好。”季思温低低应了一声，勾勾唇抚了抚他的发顶，替他挽了挽被微风吹落的发丝，顺着他道。“多谢殿下。”

“举手之劳，妖君客气了。”萧琼还有些迷瞪，只撑着下巴直直望着那个花枝。

即便种在土里，没有根，没有灵力维持总有一天还是会死。

若是长出来根呢？只需要浇水便好了。萧琼眨了眨眼，半倾着身子，学着季思温的样子，指尖靠近，将灵力渡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在萧琼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季思温或许会永远记得这一幕。刚睡醒的懵懂少年，披散着头发蹲在他的身旁，宛如一只刚出世的精灵，在他的手下，那枝玉琼花轻轻抖动着，逐渐长出嫩芽，直到头顶伸展出一朵新的花苞。

“殿下！”季思温的瞳孔一震，一把抓住了萧琼那抚摸着玉琼花枝的手。一缕灵识从手中迅速划过，待到将萧琼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才凝重问道：“殿下一直都可以这般吗？”

“哪般？”

“使枯木逢春。”

“应该吧，这有什么难的？”萧琼打了个哈欠，无甚所谓地站了起来，因着刚睡醒，眼里潋滟道：“不过没用过，毕竟又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