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不讳:“怕你睡完不负责。”
“……”她被他的直接惊到了,“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她眼里划过短暂的一抹天真,让他恍惚想起十几岁时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女,他也曾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他对她的喜欢总要被冲淡一些,或者介意一些。
可是他想错了。
对她的喜欢并没有减少分毫,但他是真的会介意。
想把她心上和身上所有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全都彻底抹除,只余下他,只有他。
跌进那片柔软的时候,唐杏脑花都被震晕了,但紧接着,男人不给她丝毫准备的机会,像野兽一样扑上来。
既然担心,那就反客为主。
换他对她负责。
最后一秒,唐杏懂了他的心思。
可是晚了。
她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在黑夜笼罩的浩渺海洋中,迎着汹涌的浪花,被他牵引着前行。
第二天,唐杏浑身酸疼地睁开眼,阳光已经打在酒店雪白的被褥上,将那一片照得很亮很亮,是两人缠在一起的小腿。
骨头就像散了架一般,还并没有被组装好,每动一下都有一个零件要崩开。
顾寒洲昨晚就像疯了一样。
可能真的是疯了,完全丧失掉理智。
感觉到她的动静,男人很快也醒过来,还没睁眼就低头亲了一口她头发,“早啊,女朋友。”
“早……”唐杏张了张口,几乎是哑的。
她再也不想说话了。
顾寒洲也有察觉,温柔地摸摸她脸颊:“饿了吗?叫个早饭?”
“……”
“想吃就点头。”
“……”唐杏瞪他一眼,点点头。
顾寒洲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送早餐来。
唐杏想穿衣服起床,于是又瞪了他一眼。
顾寒洲牵唇笑了笑:“还害羞?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同时还在被窝里使坏。
唐杏鼓着腮帮子一脚踢过去。
顾寒洲这才不逗她了,“行,我先出去。”
说完直接从被窝里起来,唐杏不经意看到哪儿,脸红了红,连忙背过身。
真是的。
过分。
人长得好看就算了,怎么哪哪都长得好?
怪招人嫉妒的。
唐杏抱臂拢了拢自己的a,莫名就有点生气。
酒店送餐很快,她刚换好衣服,推车就来了。
顾寒洲叫的是豪华双人套餐,很丰盛,五星级酒店的摆盘也精致得不像话,一个早餐愣是做出满汉全席的架势来。
喝了两口汤,昨晚哭哑的嗓子被润得好一些了。
虽然知道他不缺钱,唐杏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奢侈。”
这是她家葛朗台经常会说的话,妈妈买件衣服,她买瓶香水都会被念叨,念叨了几十年。两人被念叨烦了就一起骂糟老头子,爸爸也不生气。
家里氛围很好,不缺爱也不缺钱,所以养成了她随意豁达的性格。
她上初中那会儿,顾寒洲临近高考,但他爸妈老吵架,于是为了躲清静,总在她家写作业。
那会儿她家葛朗台背着她偷偷对顾寒洲说:“我家杏杏这性格以后怕是难的嫁出去。”
这话应该也不怕她知道,但老爸这种背后说人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