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见到他,停下手里修剪枝叶的动作,对郁止道:“小郁又来了?”
一个又字说尽了郁止这段时间常来这儿的事实。
借着花为借口,郁止得到了可以经常来这儿的权利,他当然不会浪费,几乎每天结束教学后,他都会来花棚待上一段时间,有时是帮忙干活,有时是单纯地坐在这儿欣赏,偶尔还会悠闲地打个盹。
而这一切,都能透过透明的花棚,被桑惜音看到,短短几天,桑惜音对他的印象就从陌生人变成了不错的小辈。
郁止走进花棚,帮杜姨修剪。
“杜姨,这株素冠荷鼎叶子有点发黄。”郁止眼尖道。
杜姨快步上前看,果真如此,皱着眉感叹道:“这些名贵的花就是娇贵,时不时就生个病,好像不生病就降了身价似的,老先生喜欢的花都没它们娇气,瞧瞧那么一大片郁金香和忘忧草,开得好极了。”
听到这句话的郁止一时失神,不小心剪伤了一片蝴蝶兰的花瓣。
他语气平静道:“原来桑先生喜欢的是那两种。”
杜姨一心二用,一边查看素冠荷鼎的情况,一边跟郁止说话。
“虽说花都有身价,越贵越有价值,但老先生可不会因为谁贵就喜欢谁,这些年来,他喜欢的一直是那两种花,哪怕有许多人送来了漂亮又名贵的花,培育出了再美的花朵,他最喜欢的也一直是这两样,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