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爷,你怎么还忍着那郁止?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不觉得……不觉得难受,不觉得寝食难安吗?”桑行云面对桑惜音时便没了在郁止面前的嚣张,声音委委屈屈说。
桑惜音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寝食难安?”
桑行云:“因为……因为……”
桑惜音继续目光静静地看着他问道:“因为他对我有意?可是行云,如果有个女孩儿喜欢你,想尽办法接近你,就为了能够离你近一点,相处多一点,她甚至不曾向你表露过情意,这样的人,你会觉得害怕,觉得恶心,觉得寝食难安吗?”
桑行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被桑惜音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继续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是男人。”
“你歧视同性恋?”
“他还是个年轻男人,比你、比你小了那么多!”
桑惜音沉默了片刻,这让桑行云心中信心大盛,觉得自己抓住了致命的一点。
“对!他比你小了近四十岁!”
“上个月,我参加了赵总的新婚婚礼。”桑惜音缓缓道,他平静的声音衬托得桑行云仿佛是个在得理不饶人,或者强词夺理的熊孩子。
桑行云闻言顿时一噎,脸有点黑。
赵总是个珠宝公司老板,他原配夫人跟他一起吃过苦日子打拼出一番事业,却没享多久的福,在三十几年前就生病没了,而在那之后,原本顾家爱老婆的赵总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得,身边美女不断,且经常闪婚闪离,上个月已经是他的第十多次婚礼。
不过这人底线还在,不脚踩两条船,每一任都是分手了才找下一任。
但他的每一任都是年轻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