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当日,谢辞与郁止一同出门,二人走在街上,便觉得自己要被挤开。
“卖花灯!好看又便宜的花灯!”
“猜谜语!谁连续猜中二十个,将会得到免费的豪华花灯!”
“卖花卖花,新鲜刚摘的桃花!”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年轻男女头上皆簪着一支鲜艳漂亮的花枝,灯影重重,妖艳妩媚。
简易出行的郁止二人反倒被称得显眼。
为了不太过特立独行,郁止随意买了两支花,一支给了谢辞。
后者不愿意戴,郁止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支花塞进谢辞怀里,默默看着他。
谢辞:“……”
“谢郎,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若是你连一支花都忍不了,又何谈其他。”郁止看着他道。
谢辞不明白,不就是不想簪花,怎么就成了忍不了了?
然而郁止都随了大流,他若不从,反而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矫情。
思及此,他便也没再说什么,随手簪上,表情不变。
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头顶一支鲜艳的粉红花枝,郁止默默勾了勾唇。
“丽娘,今年必要开恩科,我在努力温书,一定会中举人,届时便有资格上你家提亲了。”
灯火阑珊处,一男一女悄声低语,男子满心信心,女子却低头垂泪。
“温郎,不要再强求了,我家中……家中已经决定送我进宫,即便你中了举,父亲母亲他们……他们不会把我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