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那种感觉,有一个人知道你真实性情,知道你心狠手辣,知道你本性不良,知道你每一个动作,他看透一切,却仍喜欢你。
温良感受到的,不是被看透一切的危险和毛骨悚然,而是浑身血脉喷张,血液沸腾的战栗!
从前的郁止是温良整个世界里唯一的色彩,而现在,他正逐渐在给温良的世界染上色彩。
他沟通着温良的七情六欲,勾连着温良与整个世界。
温良这回不是仿佛,不是似乎,也不是堪堪,而是真真切切压下了那股想要引诱他杀人嗜血的冲动。
他窝在郁止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收敛起了尖锐的爪子,只将自己柔软的一面留给郁止。
郁止也适时给他顺毛轻哄。
正是好一个早晨,二人便又滚到了床上,郁止先前梳好的发髻又散落下来,玉簪滑落在地面,却无人在意。
温良很满意,这回可不是他强行要求,而是这人主动的。
郁止也很满意,总算将人哄好了。
今后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至于每天都要面对被暗杀的危险。
有关夫妻和谐问题的一等大事处理好,郁止终于能抽出时间来处理上回马车事故一事。
郁姑姑一家人行事不算谨慎,大概想着主子是个傻子,另一个主子又是个男妻,便有所轻视,认为他们应当不会查到这种阴私手段上来。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在他们的计划里,郁止和温良在这场意外中不死也得残,就算没死,他们也应该正为了孩子没了一事而揪心,因而行事并没有那么隐秘。
在辗转几个人手后,郁止找出了郁姑姑收买庄子上送马料之人的证据线,但他没有立刻报官,而是暂时把证据攥在手里,压下来,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