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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打扮打扮怎么了?碍着她什么事了?也不看看她脸上的皱纹,她倒是想打扮,可谁让没那条件呢!”

太后趾高气扬的模样像之好胜的小公鸡。

她口中的福慧是先帝的姐姐,现在的福慧大长公主,平时老仗着辈分和年纪倚老卖老,最看不顺眼的便是太后。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凭借肚子竟然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从前连斜眼都懒得看的人,现在却要仰仗对方生活,心态失衡的她总爱刺一刺太后,她如今唯一能比太后更好的地方,便是她未丧夫,不是寡妇,便时常逮着这一点讽刺太后。

太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皇宫可是她家,她想让谁留下谁就能留下,同样,她想让谁走谁就得走。

不过到底不能做得太过,便提前结束了对几位宗室人的招待。

郁止挑眉,想起御书房多出的几本参太后的奏折,也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母后何须与她一般计较,当初父皇在世时,与她也并不亲近,远着点便是了。”

刚刚放下的茶盏被人重新续上水,郁止抬头看向身边的宋逞意,在他与太后说话时,对方便安安静静,并不插话,只在郁止需要什么时,便将什么放在靠近他的位置,体贴二字不足以道。

郁止将那盘糕点不着痕迹往宋逞意的方向推了推,又轻点桌面,引来宋逞意注意。

宋逞意看了他一眼,眼中一道流光闪过,拿起小块糯米糕吃了一口。

太后还在那里念叨,“那个家伙哪儿哪儿比得上哀家?是长得比哀家好看还是比哀家年轻?又或者儿子比哀家有出息?”

“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哀家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太后骄傲地叉腰,随后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骄傲便变成了恼恨。

“那女人什么都比不上哀家,可有一样却比哀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