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师父。”
砚山最大的官便是郡守,郡守母亲的寿辰,办得自然盛大。
当日,府中来了许多客人,像郁止这样的戏班人员除了演出,是不配在人前露脸的。
郁止的年纪在那里,在戏班一众年轻人中显得有些违和,可班主实在舍不得他的技艺,
思来想去,他自认想了个好办法,让伴奏的成员都戴上面具,这样,便看不出他们的年纪了。
可这样也同样让人看不见容貌,对于一些想要以样貌为自己求一天通天大道的人来说,班主的行为简直是在断他们前途,可他们的身契都在班主手上,对于他的话又不得不听。
于是自然而然,众人恨上了郁止,或许也谈不上恨,不过是看不过眼,排挤针对。
不找他一起排练,不为他讲解规矩礼仪,处处无视他。
郁止一个人坐在角落,仿佛被所有人遗忘。
有人看不过眼,小声道:“黄鹂姐,咱们这样好吗?那可是班主指定的人。”
“你想去就去,去了就跟他一起被排挤。”黄鹂双手环胸,见小姑娘低下头瑟缩的模样,才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看见人家长的不错就心软,也不看看他什么年龄,恐怕比你那赌钱的爹还大。”
“班主指定的……班主指定的又怎么了?有本事才是真的,能不能进蒋家班还不一定呢,别以为说服了班主就行了,他那个年纪,就算进来了,也只是坐冷板凳的命。”
黄鹂说话的声音很大,整个排练屋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她最想让听到的人却是角落里的那位。
郁止唇角微微抽动,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