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时奏欢快的曲子,沉静时奏舒缓的曲子。
互吹萧笛,共创繁音,只要他们想,一片树叶,一管竹节也能成为乐器,奏响自然之声。
祝弦音从未这般快乐过,自来到这个世界后,郁止也从未如这般轻松过。
什么江山百姓,天下大义,什么生死之危,过往仇敌,都被他们遗忘到了天边。
“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祝弦音靠在郁止身边,望着烈烈火光感叹道。
郁止不语。
他放弃了说谎,有些事,心照不宣时,一切谎言都像是笑话。
他躺在铺在稻草上的被子上,枕着布匹,盖着棉被。
最近他有些嗜睡,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聊着聊着便没了声音。
祝弦音也不打扰他,只是将白日赶车的人换成了自己。
比起住在屋子里,祝弦音更喜欢露宿荒郊野外,虽然更开阔,他却觉得他们更紧密。
即便他们相拥而眠,亲密无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就像现在。
祝弦音睡在郁止身侧,只要一转头,便能轻而易举地吻上郁止的侧脸。
夜风无声,轻轻吹拂着火焰,隔着火光看去,似乎对面睡着的二人正相依相偎,再看不清其他。
也看不清,某人趁着对方沉睡,握住他的手,置于唇边,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
不同的药香融汇,分不清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