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眼睁睁看着郁止什么都没做,没送信没上门,也不知道他如何应对后续事宜。
再怎么提醒他也不是郁止,做不了什么。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打发走师爷。
郁止重新走到悄悄面前,对着它念书。
与以往的装死不同,这回悄悄竟带着剑鞘飞身而下,以剑鞘蘸磨在纸上艰难缓慢地涂写着。
郁止看了好半天,才勉强分辨出来它在写什么。
失笑道:“你怎么也替我着急了?”
这把剑竟是在提醒他。
“乔家之事在我意料之中,如果是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悄悄安静片刻,又蘸磨要写,只是这回它写一半丢一半,即便被迫听郁止念了几天书,它也学不成才子,依旧是把文盲剑。
郁止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几个半截字里看出来它写的东西。
先下手为强,杀!
郁止轻叹一声,将它握在手里,把蘸磨的剑鞘尾置于笔洗的清水中,将它洗干净,又用手帕擦干,以免生锈。
悄悄存在了数百年,不会生锈,可剑鞘却是新铸,且以装饰为主,并非与悄悄相配的神兵利器,会生锈。
“至今为止,乔老爷还没有做什么,贿赂的东西一个是你,一个是几千两银票,前者我留了,后者我捐了,倒不好追究,若是他偷换囚犯,那还好办,可既然他没做什么,我也不能因为他要做什么而提前问罪。”
郁止缓缓解释。
目前他既是官,那便要按官的规矩来。
没有哪个官员在人还没犯罪时,因为他以后要犯罪而提前问罪的。
悄悄倒在郁止手里,一副头晕眼花生无可恋的模样。
它,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