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傻,从前它只是一把剑,不通人情世故,可自从郁止教它做人,它便真的学会了不少人与人的事。
郁止眸光微动,“这你可说错了。”
“我做那些,只是因为需要,只是因为恰好遇到。”
“可遇见你,却是我心甘情愿,梦寐以求。”
悄悄有点没明白,它知道,郁止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平凡,不普通,不寻常,他虽然一直拿自己当成普通人,可有些东西,不是不说就不存在的。
它知道,或许眼前这个人得到它的心思并不单纯,但它也不想离开了。
【等你要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悄悄写下这句仿佛威胁的话,便自觉落入盆中,等着郁止来给它洗澡。
郁止:“……”
虽然这话真的好像是威胁,但郁止心里明白,这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而是一句类似于宣言、通知一类的话。
若是悄悄是人,能说话,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必定波澜不惊、平淡无比。
可它是把剑。
于是,落在他人眼中,便是这把剑凶恶地撂下一句威胁的话,就去盆里等着被威胁的人伺候它,任谁知道,也必然要夸上它一句猛士。
郁止哭笑不得地去给它洗澡,将墨水洗干净,又拿布擦干。
等到了床上,他才将心思放在悄悄写的那一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