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她心里除了对南月的心疼,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她在大师父二师父面前,从不会摘下最后一层面具,从不会将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他们面前。可是在南月面前,她却不自觉地一次又一次摘下面具,扔掉厚重盔甲,任由南月摸进她的心尖里来。
“我……”南月学着无名以前照顾自己的动作,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轻轻帮她抚走发丝上的雪花。
南月也说不清为什么,方才她突然就很想折返回来等着无名,父亲也并不是太在乎南晓依的婚宴,便允了她的要求。
于是南月在宫墙外等了会儿,看见无名郁郁地从宫里走出来,又无比脆弱地将自己抱在怀中时,南月觉得,自己折返回来等她的举动,真是无比正确的。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无名在南月面前都是强大的保护者。可是南月清楚,无名她也是会难过,会伤心,会有脆弱的时候的。
无名也会有需要依赖她的时候。
所以南月才想成长,想要能够保护无名。
两人在宫墙外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南月试探着轻轻拍了拍无名的脊背,轻声问:“无名,我们一起去参加婚宴?”
无名身子轻轻抖了一瞬,耳根微红。她面色如常地直起身子,从南月手中接过红伞,熟稔地将南月揽在怀中,慢慢往前面走:“不想去。”
虽然让南晓依和卫鸠成婚,是对他们二人的惩罚。说不定婚宴当前,南晓依还在哭哭啼啼,卫鸠也定高兴不到哪儿去。
无名却懒得去亲眼看。
她没有抓住猎物后凌丨虐一番,笑着看猎物痛苦挣扎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