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胖子一本正经的作态,陆虎强憋着没好意思笑出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近。
这傻大憨粗的黑肉山貌似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面对面站着,跟面对一座小山似的,颇有几分压迫感。
“好兄弟,你走的确实是慢了些,却也不用这么自责,咱们以后就是穿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捆在一个槽子上的两头叫驴,行事务须同甘苦,共患难,如亲兄弟一般相处,你千万别把自己看低了,猪哪能跟你比?。”
“世,人世间…的世,珠,珠宝…的珠”黑胖子气喘匀了些,把自己的名字解说一番。
“哦,安世珠,安放在世间的珠宝,好名字,好名字,谁给起的?高,实在是高。”陆虎伸出了大拇指。
安世珠受到夸奖,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小三角眼咪咪着不见了眼仁:“四阿…阿爹…给起的…名。他读…读读过几…几天书。”
神马玩应?四阿爹?胡人这么开放的吗,多多益善史上第一混乱了?。
“你有几个爹?几个妈?”陆虎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刺伤了他那颗骄傲的心。
“七个…个爹,一个,个妈。”安世珠神彩飞扬,傲娇地挺了挺大肚子。
爹这么多是很荣耀的事儿吗!自信心爆棚呀!
陆虎直勾勾地看着死胖子,如雕像一般,张着嘴呆若木鸡。
心里却如潮翻涌:将来我的儿子无论如何只能有我这一个亲爹,多半个都不行,绝对不行。妈倒是可以有七八个,倘若能再多上十个八个甚至二三十个,我也不好意思反对,最多不过是受点累。
我还真心甘情愿的不在乎受这个累。
安世珠以为陆虎被震住了,更加得意洋洋的炫耀:“俺阿母…母母生得贼…贼贼好看,老老鼻子…人争,打死好…好多,七个…阿爹…胜出,一齐娶…娶阿母。”
生猛,尿性,敬佩至极,敬佩至极呀!
踏马蹄真是块好地,七头猛牛同时开发,这些牛们的心真大,也真团结,齐心协力往一个壶里呲尿,这土地定是非同小可的肥沃。
不知是哪头牛撒下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诞生出这个大胖子。
唉,乱了乱了,还是别刨根问底了,刨也刨不明白。
只怕他那七个爹和他娘坐在一块从头细细捋都捋不清爽。
“你可知马靠,不是我真姓……”陆虎脑海里忽然涌出前世听过的一首歌《七子之歌》
放到这里正好应景,改一下歌名和歌词吧,叫《七爹之歌》,预备,唱:
“你可知安哟,不是我真姓,我让你闹懵逼了母亲,但是他们给出的,只是个肉体……”
不好好歌颂一番,白瞎这七个爹你一枪他一炮,你来我往的费那么大个力气了!
安世珠侧过头,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兄弟…大那个…个声些,你发出…出这声音,是什么歌,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