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生没想到在这也能听到玄真的名字,青城教掌教下山帮人算命,大概玄真是所有掌教里面混的最差的了。
聊了这么久,两人身上的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客栈老板准备回去哄媳妇,沈虞生上楼之前,还听到客栈老板的隐晦的叹息。
沈虞生早上离开的时候,客栈老板和老板娘都还没起床,想来昨晚是从床头打到了床尾,沈虞生留下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随后出城往青城山方向走去,一路上沈虞生遇到了不少进城的僧侣,其中几个还想给沈虞生传道,但被沈虞生拒绝了。
沈虞生对于佛教没什么好感,近二十年来,大宣境内佛学盛行,寺庙僧众日渐增多,不知多少人荒废实业皈依佛门,去追求那空虚的众生皆佛,当年白帝州爆发饥荒,饿殍千里。佛门有难以推卸之责,可这么多年,也没见心怀天下众生的佛门出来说一句他们错了。
出城以后,沈虞生看到了客栈老板口中的寺庙,寺庙就建在青城山旁边山峰的半山腰上,金碧辉煌,香火鼎盛,上山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沈虞生岔出人流,来到青城山山脚下,独自一人登上了青城山清冷的台阶,行至半山腰,沈虞生却被两个和尚拦了下来。两个和尚皆是武僧模样,手持长棍,其中一人单手立掌:“施主,青城山已经封山,施主请回。”
沈虞生奇了个怪,挑眉问道:“你们两个和尚怎么还帮道士收起了山门?”
两武僧没有回答,身子一错将上山的路严实挡住:“施主,请回。”
声音激荡,竟是用了佛门的狮吼功。
沈虞生脸色一冷:“我上山访友,你俩也敢阻我?”
另一武僧勃然大怒:“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把他给我打下去。”
武僧当头棒喝,出手就是伏魔棍法,沈虞生抽出逆鳞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弧,长棍陡然断裂,武僧脚下一个踉跄。
沈虞生面如寒霜,今天如果来的不是他,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刚才武僧那一棍至少能要了人半条命。两武僧知道来的是个狠茬,对视一眼,齐齐怒喝,想用狮吼功先镇住沈虞生心神,沈虞生怒不可遏:“你们真是贼心不死,今日我就让你们爬下山去。”
佛门本就不擅气机,两武僧又是六品境界,沈虞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在武僧棍棒加身之前,沈虞生先以剑气将长棍砍成几节,在武僧惊慌失措之时,沈虞生以舍生死,一息八剑将将武僧手筋脚筋斩断。两武僧以面着地,牙齿鼻子与石阶撞击,留下两个血印,沈虞生踩着两人一跃而上,留下两人躺在地上呻吟,他说让两人爬下去,两人自然是得爬下去。
跃过两人,沈虞生一步四阶往山上赶去,半山两个武僧加上老板昨晚说得一些话,沈虞生觉得青城教也许出什么事了。
来到山顶,青城教山门紧闭,沈虞生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一道山门自然挡不住他,沈虞生翻上墙头,放眼望去除了生机勃勃的几块菜地,青城教中竟是不见半个人影。
就算是封山,也不应该没人啊。
沈虞生跳下墙头,想去探探青城教的情况,可落地之时脚下一滑,摔了个狼狈不堪,沈虞生有些迷茫的理了理头发,刚才他好像没踩到地上。
“哎哟,哎哟,又是哪个小王八犊子偷偷跑出去了?”一身穿破旧道袍的道长单手撑地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摁着自己的腰杆发出呻吟声。
沈虞生有些尴尬的躺在地上,他刚才是真没发现墙角有个人,可不应该啊,按理说有人在他怎么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