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话本杂谈里总是有考生一去不复还的故事?以现在的交通水平,去一次京城真的要耗费大半家财,考完试很多人也没了回家的盘缠。所以没中的考生都会宁愿京城,等待三年后的再考,再加上书信不便,可能出了事也没人知道。
陶兴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上次他得了三十两,换成了三亩水田,再请村里的人种,每年收三成租子,足够他们母子两人嚼用。手头没钱心里慌,他看清光寺最近人来人往,趁着旬休来赚钱买肉。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陶兴一边扶额一边说,“范纯范三郎这人不得不说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能办好事”范纯此人正巧跟陶兴一个书院读书,两人点头之交。今天生意还没开张,范纯先眼尖看到了他。
接下的事情曾湖庭就知道了。
范纯觉得书生出来卖字有辱斯文,又可惜陶兴的才华,硬要掏银子让陶兴回去。对陶兴来说,他宁愿一枚一枚的赚铜板也不会平白无故拿钱。
“湖庭救我一命,想办法把范纯引走吧!”再这么等下去,一天白白消耗,他还得倒贴租桌子的
钱。
“怎么没人白白送我钱呢?”曾济庭小心嘀咕,他乐意,很乐意啊。
“范纯范三郎?他在家里行三吗?”曾湖庭突然问。
“算是行三吧。范纯家里我稍微听过,他前头两个哥哥没养到五岁就夭折,他爹就一直三郎三郎的叫他,要让阎王小鬼知道,已经折了两个孩子,求阎王手下留情。一直长到十岁,才取了大名范纯。”
曾湖庭试图委婉,“那他家里肯定很爱护他?”
陶兴肯定的点头,要是不爱护也养不出这样的性子啊。在范纯眼中,世界就是美好的,人就该尽情的挥洒才华,为五斗米折腰,那是万万不可的。
“你可真是给我出个难题啊。”对上这种性子,曾湖庭也是束手无策啊。他认真思考了下,“有了,这个办法只能试试,要不成功你可别怪我。”
“一定一定!”陶兴双手合十,他自己是从范纯没办法了。
三人又重新回到摊位上,范纯兴致勃勃的,“陶兄,你在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