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也哎哟一声,“你们都看到了,可不是我要找他麻烦,我关门,他伸手过来才夹到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心急了。”伤到手的人反而说,“大哥,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们是福城县借调过来,做户籍调查的。”
“那你们等着,我去问问。”门房当着他们的面,啪的一声又关上门。
剩下那人苦笑,万幸伤到的是左手,并不影响他写字。
手帕扎住了手指,慢慢的血止住了,曾湖庭这才放心说到:“这位兄台,伤到手不可小觑,等下去找医馆,让大夫看看。”
他说完抬头看那人的脸,面熟,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么模糊的印象,应该是,
“朱兄?”
正是朱沉毅,他抚着手苦笑道:“我心里有数,只是留了点血,没大碍。”
曾湖庭不赞同的说:“有没有大碍,那是大夫说了才算,你说了可不算,就这么说定了,安段下来我跟着你去医馆。”言下之意,别想躲。
朱沉毅只好点头,多谢他的好意。
前后一炷香的时间,门房又回来了,这次拉开了角门,“县丞大人吩咐,让你们先去客院休息,不可胡乱走动惊了女眷。”
“是。”
八名学子鱼贯而入,曾湖庭走在最后扶着朱沉毅。毕竟这里的十人,他就跟朱沉毅熟悉些。
客院简陋,甚至都没收拾,两人一间屋子,朱沉毅伤到手,曾湖庭包揽了打扫灰尘的功夫,倒了三趟水,这才勉强收拾出能住的地方。
“曾兄打扫起来倒是很利落。”朱沉毅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歧义颇多,又补充道:“我在家也经常帮我娘打扫的。”不然这话听起来像是说对方只会打扫一样。
书生里,四体不勤的占了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