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总归没有家里方便,最多也就半月。”曾湖庭道:“你路上没碰到陶兄吗?”
“我让他跟我一起出发,他不乐意,比我早五天走,现下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范纯怏怏回道。
“陶兄自食其力,这是好事。”
“可是跟着我一起走也不费事啊,我家是马车快得多,还能节省时间”范纯始终不得其解。
“如果陶兄是天灾人祸不能不求助,相信他会抛下自尊求助,如果单纯是驴车和马车的区别,我也会更乐意坐自家的车。”
“为什么?”
“这是在家和做客的区别?仰或是自信心?总要一天,陶兴能够靠自己坐上马车。”曾湖庭解释半天,看范纯还是似懂非懂,终于放弃解释。
“嗨,换个话题,复习的怎么样了?院试有把握吗?”
范纯点头:“先生只说让我下场一试,有五分把握,试一下没坏处。”
“五分把握,已经很高,再多复习复习,争取榜上有名。”曾湖庭鼓励完他,擦着汗从里头逃出来。他觉得再跟范纯相处下去,先被范纯洗脑了。
曾丰年已经若无其事的从房里出来,还约着一起下楼用餐。他们的房费里包含了一日三餐,菜色简单却还过得去。
每一天,文星客栈都比昨日更多人,要不了几天就满员了,再来投宿的人只能失望而回,去了隔壁的客栈。伙计果然没有驴他们,这是附近数得上的客栈。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院试到了。
鸡叫头遍,伙计们悄声在外面走动,送热水和早餐,一切井然有序不慌不乱。
决定命运的时候快要来临,曾宣照看着紧张的儿子,破天荒说了软话,“没事,好好考,考不中就明年再来。”
曾济庭哭笑不得,“爹是想我中还是不中啊?”大清早说触霉头的。
“爹当然是想你中啊,中了就不发愁咯!但人力抵不过天命,万一呢?”曾宣照长吁短叹,生怕儿子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