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卖掉家里的猪仔牛犊,已经卖掉了,小牛犊再长成什么样子,跟原主无关了,是吧?”曾湖庭站起来一口喝完茶,“走,我回家去。”
他扬长而去,范纯难得迟钝,缓缓坐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他总以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陶兴无言,范纯又犯了老毛病,总是以自身衡量别人。他的父母偏爱他,他便觉得天下父母都是好的。他觉得卖字画是浪费天赋,就阻止他去糊口。
这就是缺乏社会的毒打啊!陶兴觉得曾湖庭念叨过的一句话很正确。
不缺乏毒打的人已经回了家,一心想着要怎么开口说送嫁的事情,他答应了送嫁,也要顾忌到曾丰年的情绪,如果曾丰年不愿意,他就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出乎意料,曾丰年早有准备,“妍儿出嫁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作为长辈总要添妆吧?我都准备好了。”
他取出一个木匣,里头放着一只赤金发簪,样式有些端庄,并不是年轻姑娘喜欢的,不过胜在贵重。
曾湖庭捏着发簪,他知道曾丰年在给他做脸。外人才不在乎他们内里的纠葛,只在乎看到的。如果曾湖庭送嫁不去,只会让人觉得他忘恩负义。
“去,我们一起去!”
曾丰年说:“这就是为父想要教你的另外一件事。流言蜚语并不伤人,但很容易中伤你的名声。你抢先一步做到面子情,别人想说也说不出来。”再说,抛开这层关系,他还是曾妍儿的族兄。
十月里的日子,天公难得做美,是个大晴天,微热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诸事皆宜。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的第二更!
第66章
院子里放着二十四抬嫁妆, 满满登登,头十抬是新娘以后用的家具物品,后面是绸缎布料和压箱银。
压箱银便是父母给女儿出嫁后的私房, 每一箱都要放银锭子。各房长辈的添妆又另外放了几箱子,都是首饰。
这么热闹的出嫁场景, 本来是陈氏梦寐以求的,如果没有她不想看到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