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单手可以捏碎整个经济脉络的反派女人就这么虚弱的躺在自己面前,诺阳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泷淮敞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吊了三瓶水,直到晚上11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
她黑色的眸子在陌生的天花板上转了转,一时之间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泷淮敞有些茫然,她不应该在自己母亲的灵堂坐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鼻尖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和周围显得有些吵闹的坏境,让泷淮敞微微测过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医用窗帘,明亮的白炽灯,以及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女人……
泷淮敞没有动,她只是侧着头看着诺阳,目光有些深沉。
那人大约是睡得不舒服,眉头微微的皱起。
原本白皙的脸上因为趴睡,而在脸颊上印出了几道红印子,又因为睡觉不老实,所以两个脸颊上都有。
泷淮敞想起来了。
在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
应该是她把自己送来医院的吧。
泷淮敞收回了目光,抬起手臂看了看,针头处传来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背有些发凉。
好在还活着。
她已经在母亲的灵堂里坐了三天,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她们……
可至少还有一个好心的人,愿意把她送进医院。
从床上坐了起来,泷淮敞还是有些虚弱,她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太难过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