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骇胡儿损失惨重,军中律法又极为严苛,一旦失败一体斩绝的事情也并非是第一遭了,所以剩下的骇胡儿这时候根本就不理睬那些侥幸的未死的兰州百姓只顾着掩杀这些带武器穿甲胄的宋军。
李清站在城外,刚才那一连串巨响起来的时候,他就有些意兴阑珊,这样的场景他见识过不止一两次了,当初在乱石坡的时候,云峥为了截断张陟大军的首尾,也使用了大量的火药,尤其是那些被巨响弄得疯狂掉的战象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骇胡儿损失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有理由回去了,国相把自己从兴庆府调开,无非就是想获取真正的权力。
这其实没什么,对大夏来说,国相掌权可能更加的好一些,不管是太后,还是小皇帝,他们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巨响之后,兰州城方向就变得死一般寂静。
虞侯有些不甘心的道:“将主,折损的也太多了些。”
“有些舍不得?”
“是啊,都是悍将。”
“没什么舍不得的,这些悍将如果能为我所用才是助力,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应该尽早清除。
国相这些年以来一直把我当做一个攻城拔寨的莽夫来用,根本就不允许我接触擒生军。
几年下来,那些部属已经和我变得陌生了。再这么下去,我以后真的就只能统御五百人了……”
虞侯瞅瞅身边仅剩的五十余人道:“将主身边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护卫您了,我们不如现在就返回兴庆府。”
李清笑道:“损兵折将之后自然需要回去向国相哭诉,但愿国相不会一刀子砍死我,毕竟他刚刚把骇胡儿收买完毕,就被我们给毁在兰州城了,再不走,我们会被富弼的骑兵踏成肉泥的……
人家为自己的百姓复仇,可是名正言顺啊……”
陈树感觉自己的双臂都要断了,手里的铁枪已经被狼牙棒给砸的弯掉了,虎口处流血不止,那个已经被火药炸的半死的骇胡儿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抡着狼牙棒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