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曾祖父,叔父大人,杨逆的曾祖父叫杨什么?你说过我忘了。”
笑声中,樊子盖老顽固一反常态的满面笑容,抢着替裴弘策答道:“杨逆的曾祖父叫杨暄,也是华阴人。”
“杨玄感,你曾祖父杨暄也被你害惨了!他现在已经不只是在坟里打滚,肯定已经爬出来了,爬出他的坟,免得华阴县的老百姓天天跑到他的坟头拉屎撒尿!因为你这个逆贼,你们杨家现在都已经是华阴之耻了,华阴的老百姓听到你的名字,都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的名字太臭,臭到了遗臭万年的地步!现在把你丢进茅坑里,茅坑都能吐出来!”
“杨玄感逆贼,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大隋只有十二属相,你偏要去属第十三个属相,属癞皮驴,欠踹更欠抽!”
“杨玄感,小爷我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是,贱人至尊!”
“杨玄感,小爷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你怎么还有勇气活下去?你爹当年为什么没把你射在墙上?你娘当年为什么没把你掐死?你爷爷当年为什么……”
听到陈应良这滔滔不绝的骂词,杨玄感的脸色先是铁青,然后变黑,继而转紫,最后杨玄感再也无法忍受了,冲动下干脆扔下长矛,抓起弓箭一拍马,直接冲向了唾沫星子横飞的陈应良,一边拉弓搭箭,一边吼声如雷,“小贼,我要你的命!”
陈应良当然不会傻到继续站在箭垛上给杨玄感当箭靶子,抢在杨玄感放箭下一个后纵跳下箭垛,矮身冲着左右大笑的守军将士大吼,“笑什么?快放箭!”
得陈应良大吼提醒,东都守军将士这才如梦初醒,惊讶发现天上竟然掉下了一个大馅饼——叛军头子杨玄感,竟然自己冲进了城墙的弓箭射程范围内!狂喜之下,隋军将士赶紧争先恐后的拉弓放箭,回过神来的樊子盖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吼,“放箭!放箭!快给老夫放箭!”
“放箭!给我放箭!放箭啊——!”裴弘策也是握着拳头的狂吼起来,最后干脆还抢了一把弓箭亲自对杨玄感拉弓放箭。
“咻”一声,杨玄感射出的羽箭,越过陈应良之前站过的箭垛,射到了箭垛背后的一名隋军士兵身上,羽箭破甲,穿胸而过,箭势仍然不消,又钉到了城楼的青石台阶上,箭镞深深入石,箭杆也被余劲震得粉碎!
“咻咻咻咻”连声,与此同时,无数的守军羽箭也是铺天盖地的射向杨玄感,只是这些隋军弓手本身就箭术一般,匆忙中更是准头大失,所以射出的羽箭不是偏得离谱,就是软弱无力毫无威胁,只有一支羽箭射中了杨玄感的右耳,削去了杨玄感的半片耳朵,让杨玄感惨叫了一声,顿时血满右脸。
“兄长!”
“楚公!”
无数的叛军将士冲了上来,一边用盾牌挡箭,一边把杨玄感拽下战马,把杨玄感架起往后跑,城墙上樊子盖和裴弘策等人虽然吼声如雷,逼迫士兵迅速放箭,可这么做还是晚了一些,城墙上不断射下的羽箭,仅仅只是射死了两名叛军士兵,却再没有一箭能够射中已经被盾牌严密保护的杨玄感。
见此情景,樊子盖不甘的怒吼也在城墙上回荡了起来,“废物!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们这些废物白白错过了!陈应良!陈应良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夫继续骂!继续骂!再能把杨玄感逆贼骂回来,老夫给你记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