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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也愿出战,末将也愿出战!”已经错过两次立功机会的其他三名虎贲郎将也争先恐后的跳了起来,最后一个虎贲郎将还干脆喊出了愿立军令状的话,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刘长恭一人独美——也不肯再让刘长恭继续再占陈应良的便宜。

“你们?你们怎么都跟着这个黄口小吏胡说八道?”庞玉又急又怒又疑惑,说什么都搞不懂这么一大堆东都重臣会如此信任无官无职的陈应良——这点还真不能怪庞玉胡搅蛮缠不讲理,关键还是陈应良那张小白脸实在太嫩了一些,给了庞玉强烈的不靠谱印象。

终于看到麾下的几员重将奋勇请战,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当然是心中暗暗欢喜,但樊子盖和皇甫无逸都是以稳重见长的人,并没有立即拍板同意陈应良的策略,仔细盘算了许久后,樊子盖对陈应良岛:“应良,你提出这个策略确实不错,但有一个问题,我们斥候有多无能你也知道,他们能否及时发现杨逆叛贼的运粮队伍?”

“是啊,是啊。”庞玉赶紧附和道:“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杨逆叛贼的押粮队伍,怎么可能切断他们的粮道?”

庞玉的话音未落,刘长恭又抢着说道:“留守大人,皇甫将军,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去年皇帝亲征高句丽时,末将随同出征,虽没有上过战场,却为大军押解过粮草军需,知道这粮草辎重的运送速度不比军队行军,其中大有不同。”

“哦,如何不同?”樊子盖确实没有押运过粮草,真不知道其中区别。

“在保留一定作战体力的情况下,步兵队伍一天急行军最大可以达到九十里,骑兵可以上百里。”刘长恭眉飞色舞的答道:“但是粮草军需就没办法达到这速度,水路上还好说,在陆路上运粮就需要民夫挑扛,骡马拖拉,一天正常行军速度只有三四十里,累死民夫骡马顶天也只有六十多里,同时还要求道路平整开阔,道路如果崎岖难行,需要的时间就只会更多,所以金墉城的逆贼想要把粮食送到七十里外的邙山战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有道理!”樊子盖醒悟了过来,大喜说道:“对,叛贼从金墉城运粮到邙山战场,最少也得需要一天时间,还需要平整道路运粮,老夫多派斥候出去沿途盯防,那些斥候再怎么无能,也肯定能及时发现叛军的运粮队伍!”

“樊留守,还有个办法。”陈应良插嘴说道:“可以让我们的斥候化装成普通百姓,携带干粮日夜盯防大小道路,这样就可以躲避叛贼斥候的捕杀,最大限度确保不让逆贼运粮队伍偷偷溜走。”

“还可以破坏一部分道路。”靠土木工程吃饭的裴弘策也提出建议,不动声色的说道:“破坏一些叛贼队伍的运粮必经道路,或是挖坑灌水,或是捣毁路基,利用树木大石堵塞道路,增加杨逆叛贼的运粮难度,这样就可以给我们争取到最多的应变时间。”

“还……,还可以狼……,狼烟。”卢楚也结结巴巴的艰难说道:“我们的斥候发现逆贼运粮队后,让……让他们点狼烟,我们就可以立……,立即出兵!”

有了裴弘策和卢楚的带动,在场的东都文武都来了兴趣,争先恐后的提出了一堆或实用或胡说八道的好建议馊主意,直把樊子盖听得是眉花眼笑,当场就拍板说道:“妙计!就这么定了,不去邙山冒险,就断逆贼的粮道,看他杨玄感反贼怎么办!”

“樊留守,那我们怎么办?”庞玉彻底急了,赶紧说道:“我们今天不小心吃了一次败仗,军心士气受到很大影响,正需要你们的出兵协助啊!”

“庞直阁,老夫决定出兵切断杨逆粮道,难道不是协助你们?”樊子盖反问道。

“可……,可万一这么做没用怎么办?”庞玉坚持道:“万一杨玄感逆贼的粮草比我们多怎么办?”

“应该不会,陈记室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了,杨逆主力营中不可能有太多粮草,老夫相信他的判断。”樊子盖性格比庞玉更顽固,决定了的事自然不会轻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