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没完,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妹妹被陌生男人占便宜的事情经过,白白辛苦了一天的柴绍顿时就是火冒三丈,大怒道:“他娘的,卫玄家里的客人,竟然也敢在我们家门前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了吧?我这就到卫府去,问问卫子期,他家里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算什么玩意?!”
“站住!”柴慎果断喝住儿子,怒道:“你还想给老夫惹多少事?卫玄是什么人,我们柴家惹得起不?”
“怎么惹不起?!”柴绍咆哮道:“卫玄老东西这次东出潼关,四万大军全军覆没,全靠东都军队才救下他一条老命,等皇帝回来,这老东西罢官免职算是轻的,杀头抄家都有可能!老东西都无能到这样了,还敢放纵他的客人欺负我们柴家,我要请岳丈大人出面,替我柴家主持公道!”
“我父亲不会替你主持公道!”旁边李秀宁开口,冷冷说道:“我父亲拉不下这张脸颠倒黑白!刚才我已经问过倩儿妹妹了,她亲口告诉我,那位梁公子是好心救她,才把她送回我们家,倩儿抱住他,也是因为倩儿她身上冷,自己抱住那位梁公子的。你如果想把事情闹大,让我们柴家更加丢脸,那你就去闹吧!”
怕老婆的柴绍彻底萎了,李秀宁则更加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你以为卫玄这次必定倒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这次是全军覆没和损失惨重不假,可是在最后一战中,他毕竟与东都军队联手生擒了杨玄感本人,已经足以抵消他的一些过失,再加上代王殿下对他的尊敬,还有皇帝陛下对他的信任,他未必就会倒台!”
柴绍更加没话说了,柴慎则有些看不惯儿子被儿媳象训孙子一样的教训,转移话题道:“倩儿的事,可以慢慢再说,绍儿,你今天去都会市,找到陈应良那小贼没有?”
“没有,白转了一天。”柴绍垂头丧气的回答。
“那小贼到底躲到那里去了?”柴慎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盘算分析道:“难道已经出城了?不可能吧?缉拿他的画像早就贴满了大兴各门,王县丞让衙役死死盯住了各道城门,他又带着一个瘸腿老头,不可能逃出城啊?”
“带着一个瘸腿老头?”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李二突然开口,狐疑问道:“柴叔父,你说陈应良带着一个瘸腿老头,什么意思?”
自己家丁打断陈老三一条腿的事柴慎当然知道,只是爱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倒是柴绍不怕丢人,把自己家丁烧了陈家房子又打断陈老三腿的事说了,然后又说道:“二郎,都说你主意多,你看我们该怎么找到陈应良小贼?”
李二与柴绍关系极好,其实昨天在广聚楼时就想帮柴家的忙,只是被大哥李建成阻止,这会李建成不在身边阻挠,李二也就没了顾忌,便向柴绍说道:“姐夫,你把知道的陈应良情况都告诉我,尤其是他这次回来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柴绍点头,把自己知道的陈应良情况全都告诉给了李二,也把陈应良这次回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李二听了眼睛一亮,忙追问道:“姐夫,陈应良这次回来,带得有两个同伴,人人都骑马,这点是否可以确认?”
“可以确认。”柴绍点头,又补充道:“是来通风报信的人说的,这个报信的是陈应良小贼的邻居,亲眼看到了那个小贼带来了两个同伴,骑了三匹马。”
“那么,那个陈应良的老家奴陈老三,当时伤势又是如何?”李二再次追问。
“听说才刚下床几天,要扶着拐杖才能走路。”柴绍回忆着答道。
李二顿时笑了,笑道:“姐夫,你怎么如此糊涂,有这么好的线索,还用得着大海捞针的满城寻找陈应良?想找到陈应良,太容易了。”